“那你凭啥肯定!”
“我、我不是肯定,而是我们不能主动去惹大京国!”
看到尨布气势已经减弱,覃不梅得理不饶人。
“酋长大人,请您再仔细想想,我们大崋惹过大京吗,大京一建国,我们就把原来对大鸟的朝贡送到大京去,高昌国这些年为何衣食无忧,就是因为我们处在大崋和西域的通商要道上,每天经过高昌城的商队有多少您算过没有,如果大崋灭了,再没经商的队伍经过,我们除了放牧,还能产啥?”
这一番话说的尨布张口结舌。
覃不梅十分佩服自己的记性,他觉得自己把肇驹说的每一个字都记住说出来了。
台上其他的长老和酋长们有不少点头,之前他们只想到不能得罪万焱阿狮兰,还没想到大崋灭亡,自己的日子会过不下去,如果不能从过路的商队身上获得高额税收,高昌国充其量就是个放放牛羊骆驼,牧一下马的没落部落。
尨布冷笑一声。
“哼,不管你怎么巧舌如簧,你家皇子如果今天的叼羊比赛不能获胜,那就休要再提借兵之事!”
迪娜霍地转身。
“尨布,这里是不是你了说算?”
她的声音冰冷,充满杀意。
尨布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发现自己确实表现得过份,这样的话他一个大酋长是没资格说的,连忙弯腰行礼。
“当然不是,这里当然是大可汗做决定。”
迪娜冷冷道:“借兵是之前大家的共识,这事各位都参与议论了,难道大家都反对吗?”
有人就站出来摇头。
“不是啊,本长老赞成借兵。”
尨布狠狠一眼瞪过去,那人连忙摆手。
“本长老的意思是,尨酋长说的也有道理,今天要是九皇子叼羊比赛真的赢了,我们就答应,要是输了,那、那还是算了吧。”
覃不梅气得直跺脚,自己说了半天,这些人还是不肯松口,他朝远处张望,发现叼羊的人马还没有跑回来,不由指着尨布问道“酋长大人,你把中转的旗帜插在哪里了,你口口声声说我家皇子叼羊比赛不能获胜,是不是你在半道上设下埋伏暗算我家皇子,故意让他不能获胜?”
尨布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怎么可能,九皇子马上就是大可汗的夫婿,我敢暗算他吗?”
“你有什么不敢的,因为你不想借兵,所以连大可汗也不放在眼里!”
尨布指着胸口发誓。
“没有,绝对没有,如果本酋长暗算你家皇子,就教我不得好死。”
覃不梅啐了一口,心里骂道:“这种发誓就是骗骗小孩,你当我会信!”
远处扬起一道烟尘,所有人的目光朝草滩外的山上望去,大家要看看谁第一个跑回来。
只见远处八九匹战马奔近,冲在最前面的两匹黑马,马上一个是黄衫骑士,一个是蓝衫骑士,那两人各抓住一条羊腿,一边奔跑一边用力拉扯,他们身旁各有护卫在帮忙。
尨布对覃不梅轻蔑地一笑,他知道肇驹骑的是白马,现在前面跑过来的战马中没有纯色的白马,说明那个九皇子根本抢不到羊,他心里暗笑,在自己的周密布置下,大崋皇子根本不可能叼到羊,能不受伤就是幸事。
迪娜一颗心拎到嗓子眼,心中问道:“穅王哥哥,你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