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高昌人说话算话,既然你这么说,那本王就成全你!”
他说完这话,忽然从迪娜手上夺下腰刀,一刀劈了下去。
所有人惊愕地瞪大双眼,他们不相信朝鲁真敢杀尨布。
但朝鲁真的一刀劈下去。
刷地一声,一道鲜血狂喷而出,咚的一声,尨布的脑袋掉在台上,咕噜噜又滚到台边,尨布的双眼瞪得老大,他死也不敢相信朝鲁敢杀他。
尨布身后跟着两个贴身保护的族人,刚刚朝鲁身子一动,他们就立刻拔刀,但不知怎么腰间一麻,顿时身子一僵,就因为这么一慢,尨布被朝鲁砍死。
阻拦尨布两个护卫出手的是直古鲁,如果没有他,朝鲁不可能一击杀之,尨布一死,那两个族人的身子软软跌倒。
朝鲁惊愕地看了一眼直古鲁。
直古鲁咳嗽了几声,他刚才出手后早已闪到一边,此刻装作没事人一样。
朝鲁弯腰捡起尨布的头颅,走到台边举了起来。
“大家听着,尨布酋长暗中设伏,想要在叼羊比赛中杀害九皇子,他完全不顾叼羊比赛的规矩,不顾高昌人的信义、也不将大可汗放在眼里,这样的人,该不该杀?”
下面的人先是一阵愕然,随即有人叫道:“该杀——”
有人带头,大家也就跟着一起呼喊。
“该杀、该杀——”
朝鲁回头,冷冷地看着尨罕。
“尨罕,这次暗杀,你也参与,该当何罪?”
尨罕吓得连连磕头。
“大可汗饶命,大可汗饶命,这一切都是爹爹的吩咐,小人只是遵命行事。”
朝鲁转身朝迪娜单膝下跪。
“大可汗,尨布丧心病狂,做出这等叛逆之事,末将一时不忍将他杀了,请大可汗责罚!”
迪娜冷笑一声。
“左贤大王何罪之有,尨布酋长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那些酋长和长老心里都有些发怵,虽然尨布犯了大错,但九皇子还未死,他本不应该是死罪,但朝鲁出手狠毒,一点机会都不给。
朝鲁一抱拳,站了起来。
“大可汗,这次暗杀尨罕也是帮凶,决不能轻饶!”
迪娜看到台下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知道自己此时不能太过冷酷,反正尨布一死,已经起到震慑作用,尨罕杀不杀,还真不是最紧要。
“尨罕,虽然这次暗杀是你一手安排,但这是你父亲的主意,他一意孤行,已经得到报应,这次就先饶你不死,若有下次,绝不姑息!”
“多谢大可汗饶命,多谢大可汗饶命——”
尨罕再次磕头,磕得额头都撞出血来。
朝鲁哼了一声。
“尨罕,本王杀了你老爹,你要和本王决斗,本王接受!”
尨罕眼中只有害怕之色。
“我、我爹爹是自作自受,他做错了事,已经受到惩罚。”
“你要找本王决斗,本王随时奉陪!”
尨罕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他知道自己打不过朝鲁,跟他决斗就是送死,况且他还有四个兄弟,要决斗也不是他一个人上,父亲一死,大部落就拆会分成五个,自己还是保住自己的势力再说。
迪娜见下面没发生骚动,其他长老和酋长看自己的目光中多了一分敬畏,心中有些惊喜,杀了尨布,这些人再不敢忤逆她的意思,想不到今天的叼羊无形中是给自己立威。
朝鲁将尨布的人头放下,他挥舞拳头嘶哑地叫道:“今天是大可汗的大婚,谁敢破坏婚礼,本王就拿他的人头做祭祀!”
下面跟着一起喊:“做祭祀、做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