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璟又惊又急。
“殿下,您不是说要给奴家一个名份吗?”
肇枢露出不耐之色。
“怎么,你要本王先给你名份?”
曾璟低下头。
“不、不是,奴家今天还不行。”
“为何今天不行,那哪天行?”
“奴家今天、今天身上不方便,等您此行顺利结束,应该是可以了。”
曾璟的声音细如蚊蚋,一脸羞红。
肇枢看到曾璟拒绝跟他再进一步,恨恨地退了两步。
“郭大人说得没错,你果然心里有想法,为何你去见信王殿下,什么都能放得开,如果信王他真的欺负你,你怎么办?”
曾璟眼泪一下流了出来。
“为了殿下,奴家可以献出生命,但信王是正人君子,奴家知道他不会乘人之危,若是他真的欺负奴家,奴家一定会誓死抗拒——”
肇枢冷笑一声。
“你知道郭大人他们要本王做什么?”
曾璟看着肇枢的神色,忽然身子一颤,花容失色。
“他、他们是不是要您杀了奴家?”
肇枢没有说话,他看着曾璟,点点头,脸色渐渐陌生。
“为什么?”
曾璟双拳紧握,她没有害怕,只是愤恨。
“你说呢?”
“因为,他们想架空殿下?”
肇枢揶揄地瞟了一眼曾璟,又叹息一声。
“不错,你很聪明,但还不是最聪明,本王无法抗拒也是不得已。”
曾璟看着肇枢,脸上怔怔地流下两行泪。
“为、为啥不能抗拒,为啥不得已?”
肇枢拿出那个瓷瓶放在桌上。
“你说本王身不由己也好,绝情寡义也罢,刚才本王最后想试探一下,谁知姑娘太令我失望了。”
曾璟看到那个瓷瓶,明白这是什么,她的泪如断线的珍珠。
“殿下,您误会了,奴家不能给您,是因为不方便,您知道我们女子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倘若您一定要,那就拿去吧——”
曾璟解开脖子上第一个扣子,张开了双臂。
肇枢冷笑。
“可惜,晚了。”
“殿下,您、您这是误会奴家了,您还记得对奴家许诺吗?”
“记得,我说过,如果有一天我能登上大位,一定要升你当贵妃,有机会再升你当皇后。”
曾璟呜咽着。
“殿下,那您知道奴家想要的是什么?”
“你说,你不要大富大贵,只要能跟本王在一起,就比什么都好。”
曾璟扑在肇枢怀里,泣不成声。
“呜呜,殿下,那、那您带奴家逃走好不好?”
肇枢拍着曾璟瘦削的双肩,眼中满是冷漠之色。
“对不起,即使本王想这么做,也已晚了。”
曾璟仰起脸,痴痴望着肇枢。
“殿下,您不要留在这里当碁王了,那个郭大人、谢大人、何大人都不是好东西,他们就想操纵您,将您当傀儡,现在大京国马上要渡江,国家危在旦夕,凭您一己之力怎能扭转,您弟弟信王是个好人,鄂州上下一心抗敌,您就去投奔他吧,好不好?”
肇枢生气起来,一下推开曾璟。
“你说什么,要我去投奔我弟弟?”
“不、不是,奴家说错了,奴家的意思,是你们兄弟可以联手。”
“哼,一山不容二虎,江南只能有一个招讨使,倘若我去投奔,不是被幽禁,就是被他杀死。”
“那、那就让他去抗京,我们逃去山里隐居起来,过与世无争的日子,好不好?”
肇枢摇头。
“不,我不可以逃走,而且我们怎么可能逃走?”
“当然可以,这驿馆后面就是湘江河,只要殿下想逃,我们翻墙下去,不多远就是河边,我们在河边找条船,乘着夜色就能逃走,就算郭大人他们发现了来追,也来不及的。”
曾璟从小在戏班子长大,她跟玥儿一样,戏班子有一条红船,虽然曾璟外表柔弱,但骨子里能吃苦,她不想认命。
“璟儿,难道你不明白,我是不能跟你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