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天荡大笑。
“好,那就这样定了,蚩先生远来是客,就在我们军营多住几天吧,有什么消息让随从回去禀告好了。”
蚩陀满点点头,拱手一揖。
“那就打扰大帅啦。”
他心里暗骂,邬天荡这家伙扣住自己做人质,一点都不掩饰。
邬天荡朝外叫了一声:“来人,带蚩先生去休息。”
“是——”
蚩陀满被带到帐外,他带来的随从走上前来。
一个老侍卫拦住蚩陀满的随从。
“你们回去吧,告诉你家主人,蚩先生在这里住几天,如果你家主人遵守约定,到时自然会放人。”
那些随从没想到蚩陀满会被扣下,都有些惊愕。
蚩陀满哈哈一笑,挥挥手。
“你们回去吧,我和邬大帅已经约定好,一切照计划行事就是。”
“是。”
那些随从虽然不愿,还是遵命。
夜色越来越深,有更鼓声响起,此时已一更。
郭子氓最开始的计划,是将大军驻扎在临江镇,碁王坐镇潭州,如果信王肯交出大权,那他们就指挥鄂州和临江的人马夹击万焱琮甫,将他赶回江北,如果信王不肯,那自己就按兵不动,但今天林霖祖师跟曾璟一起回来,给他一份伪造的诏书,让他想到一条妙计,那就是让碁王亲自去鄂州夺权,这样才能争取主动,不然万焱阿狮兰真的挥师南下,那他们就很难再有机会。
潭州。
驿馆。
肇枢站在一道客房门前,呆呆地出神,屋里还亮着灯,窗户上映着一个女子俏丽的剪影,她正托腮凝思,一阵清风掠过,肇枢忽然一醒,抬手去拍门。
屋内传来曾璟的声音。
“谁?”
“是我。”
曾璟啊了一声,急忙下来开门。
“殿下,您、您来了?”
“嗯,是我。”
屋门打开,曾璟俏生生站在那里,她身上衣衫有些单薄,一脸娇羞。
“你、你还未睡?”
“是,殿下,璟儿知道您会来的。”
肇枢苦笑一声进了屋。
这是驿馆的客房,屋内有床有桌有椅,但摆设十分简单,桌上一盏油灯幽幽亮着。
“你怎么知道本王要来?”
曾璟看着肇枢,一脸深情。
“殿下,您先前不是说过,要奴家回来等着,所以我一直等到现在。”
肇枢点点头,他的手里紧紧攥着那个小瓷瓶。
“哦,是啊,本王一时忘了。”
“殿下,奴家给您烧水去。”
曾璟说着要去烧水,肇枢一把拉住她衣袖。
“不用了,你坐下吧,我们说会话,好不好?”
曾璟觉得肇枢的声音有异。
“殿下,您怎么了,刚才郭大人他们为难您了吗?”
肇枢忽然一把将曾璟搂进怀里。
“璟儿,你一直跟着本王,受委屈了。”
曾璟十分感动。
“殿下您怎么了?”
肇枢的手开始在曾璟身上摸索,曾璟身子一颤。
“殿下,您、您要做什么?”
肇枢将脸贴上来,曾璟一颗心咚咚直跳。
“璟儿,你是本王的人,是不是?”
曾璟觉得双唇被什么东西堵住,一下慌了,她猛地一咬,伸手推开肇枢。
“殿下,现在不行,您身负重任,明天就要去办大事,而且,而且奴家还没准备好——”
说到这里,曾璟一张脸通红。
肇枢嘴唇被咬出血,他有些生气。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本王的?”
曾璟下意识地摸了摸怀中。
“没、没有,殿下,奴家有件事要跟您说。”
肇枢觉得曾璟是故意和他拖延,于是又去搂她,还想去撕她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