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当真,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那在下就跟鹿大哥争一争这个大当家看看!”
鹿匪首心里得意,他答应比试时加了个前提条件,那就是肇驹要证明自己不是大京军派来的,就算自己输了,也可以找到借口抵赖,不管怎么比他都立于不败之地。
肇驹好像没有觉察,吩咐护卫们从马背上取下家伙拼接起来,他们很快拼接出一张掰手腕的桌子。肇驹这一个月白天赶路,晚上就和这些手下掰掰手腕,他现在对自己很有自信。
鹿匪首的双眼眯了起来,他撸了撸胳膊。
“小子,看来你很有把握啊!”
肇驹哈哈一笑。
“不错,不然在下也不敢贸然挑战。”
他说完走到拼接好的桌子前,摆好姿势伸出手臂。
鹿匪首走上来,也伸出手臂,他的胳膊比肇驹粗,自信有十足的把握。
那些土匪鼓噪起来,鹿豁子和马大春上来做裁判。
肇驹看到鹿匪首伸出的是左手,不禁一愣。
鹿豁子大笑。
“哈哈,小子,你只说跟我们大当家的掰手腕,又没说左手右手,告诉你,我们大当家的是左撇子,你赶快磕头认输吧!”
这一下肇驹有些傻眼,他的右手力量比左手要大,这些日子虽然他左手也跟下面的人掰着玩,但胜负各半,把握没那么大。
李天崎在人群中暗暗冷笑,这小子终究还是年轻,年轻人不可能不犯错,只要自己抓到他的错漏,一定可以脱身。
肇驹咬咬牙,换成左手。
“好,左手就左手,左手我也不怕你!”
两人左手相握,鹿豁子抓住两只手用力按住,他开始数数。
“一、二——”
肇驹觉得鹿匪首手上力量很足,这家伙果然是左撇子!他脑子飞快转动,自己要如何才能获胜?
“三——”
这一声出口,肇驹马上手腕用力,他跟人掰手腕多,知道抢腕很重要,哪怕失势一点都没问题。
鹿匪首显然掰手腕的经验没有肇驹丰富,他猛地用力,将肇驹压到一边,却发现自己手腕被肇驹拗过去,他拼命下压,却压不下去,反而手腕被掰住,十分被动。
众土匪一起为老大叫好。
鹿匪首一张脸憋得通红,他用足了力气还是未能把肇驹按倒,不由暗暗心惊,难怪这小子敢跟自己掰手腕,果然有些门道。
其实肇驹也十分吃力,他左手虽然不弱,毕竟不是每天写字画画练腕力,这一口气也把他憋得脸色通红。
两人僵持了片刻,肇驹忽然一声大喝,手腕手臂一起发力,嘭地一声反转过来,将鹿匪首按在桌上。
众土匪瞠目结舌,他们不敢相信鹿老大的会输。
鹿匪首有些恼怒,自己第一局也是大意,居然一开始就被这小子抢了手腕,实在输得不甘心。
覃不梅脸上笑开花。
“哈哈,还是我家主人厉害,左手右手通吃!”
鹿匪首站起来,狠狠挥舞了一下手臂。
“再来,老子就不信会输给你!”
肇驹长出一口气,他这局胜在先抢到手腕,不然还真难说。
“大当家的,要不要喘口气?”
“不,不用!”
鹿匪首甩了两下胳膊,两人摆好姿势左手相握,再次准备发力。
鹿豁子双手用力按住两人拳头。
“一——二——三——”
三字一落,两人一起用力。
但鹿豁子在松手的时候搞了鬼,他把肇驹的手推向一边,无形中给鹿匪首加了力,这次肇驹没抢到手腕还被推到一边。
两人力量相差不大,肇驹觉得自己慢慢向左倒去,他身子已经侧到一边,还是扳不回来,不由有些恼怒,若是鹿豁子这样做裁判,下一局也不用比了,所以他一口气憋着,虽然左手已被压到接近桌面,但就是不松气。
鹿匪首几乎身子都要压在左手上,可就是最后压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