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不梅一咧嘴,朝李天崎和李大昊望去,他眼光在两人身上不怀好意地来回扫了两遍。
李天崎被看得心底发毛,这家伙出的主意断子绝孙,他害自己成了阉人,现在不知又想出什么恶毒计策来!
覃不梅看完,朝肇驹一拱手。
“殿下,他们两个身上有一样东西我要带走。”
李大昊不知道覃不梅是什么人,会出什么主意,他撇撇嘴,觉得这家伙像个混混,根本不像有脑子的样子,偏偏还要装出足智多谋的样子。
肇驹又是一笑。
“好,只要他们有,你尽管拿去。”
他这么说,便算答应。
覃不梅卷起袖子。
“嘿嘿,我要他们吃饭的家伙!”
李天崎身子一颤,他就知道覃不梅不会出好主意,果然是最坏的点子,吃饭的家伙不就是脑袋!
“吃饭的家伙?”
肇驹露出讥讽的笑容,李大昊是杀害先帝的元凶,早就该杀,父皇之所以不杀他,是要拿他牵制李天崎,现在李天崎已成废人,这两人都可以杀!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已经点头,现在自然不想反悔。
覃不梅认真地点点头。
“是啊,吃饭的家伙就是脑袋,我去西春国只要带了他们两个中任意一人的脑袋,就可以直通王庭,无人阻拦。”
李大昊大怒。
“胡说,你拿老夫的脑袋去,我们国人肯定会杀了你!”
覃不梅冷笑。
“乌其休想杀你,拿你脑袋去,是不是他会很高兴?至于那些贵族,你多少年没有回去了,所谓人走茶凉,你一颗脑袋出现,人家就肯认你这旧主,要为你报仇?”
“你、你——”
饶是李大昊能说,也被气得一时词穷。
覃不梅十分得意,又看向李天崎。
“我说小崎子啊,您这次出征高昌国,全军覆没,国人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你说我要是拿你的脑袋去见王庭的贵族,他们会不会请我吃宴席?”
他喊李天崎是换着名叫,总能喊出新花样。
李天崎简直要吐血,但覃不梅说得没错,自己带领残兵败将回去,确实很危险,现在国内不知还有谁会支持自己,如果没有军队跟从,说不定马上会被愤怒的百姓千刀万剐。
李大昊忽然指着李天崎。
“好、好,那你去割了那小畜生的脑袋,这小子六亲不认,连亲爹都要谋害,活在世上简直是做人的耻辱!”
覃不梅带着护卫走到李天崎面前,一脸坏笑。
李天崎大骇。
“老覃,我已被你弄得这么惨,是你帮我出的计策,说这样可以活下来,你不能食言啊!”
覃不梅翻了个白眼。
“那些高昌人没有杀你,肯放你走,不是老覃我的计策你能活到今天?”
“是啊,难道你帮我出的计策,只能保一时啊?”
“那当然,我们汉人的老话就是此一时、彼一时。”
“不、不,你应该杀了那老东西,我做的坏事都是跟他学的,他害了爷爷和叔叔,还跟卫牟苫的老婆通奸,这种人应该千刀万剐!”
覃不梅点点头。
“不错,你说得有道理,对了,刚才你们谁最想回去来着?”
李天崎一指李大昊。
“他,他几次跟主人说要借兵的。”
覃不梅一挥手,带人又朝李大昊走去。
“好,那就是你了!”
李大昊又气又怕,他大叫:“殿下,您不能杀我,应该杀那小畜生,他已经没用了,老朽对您还有用、还有用啊!”
肇驹已经答应覃不梅,他不想反悔,这李大昊在京城仗着父皇的宽容,做了不少坏事,自己此去京城救援,可腾不出手来看着他,杀了也是一了百了,同时他是做给鹿虔这几个人看,这也算杀鸡儆猴。
覃不梅走到李大昊面前。
“你这老头活着就是浪费粮食,还有啥用?你不死对大京国才有用,还是死了吧!”
李大昊想跑,但他腿脚受伤不灵便,忽然扑通一下跪倒,朝肇驹连连磕头。
“殿下、殿下,您不能杀我,因为我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您杀了老朽就再也不知道了!”
覃不梅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