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秘密也不比让大京国退兵有用，再说你的秘密关殿下屁事！”

他说话粗俗，肇驹皱了皱眉。

这时两个护卫已经抓住李大昊的手臂，将他按倒在地。

李大昊大骇，他尖叫起来。

“殿下、殿下，您还记得小蕊吗？”

肇驹一怔，小蕊这名字他当然记得，这是小时候伺候母妃的一个宫女，长得很水灵，当初母妃自杀，小蕊和另一个宫女赐死，这小蕊应该死了七八年，怎么李大昊知道她？

覃不梅撇撇嘴。

“什么小蕊小慧，你当我家殿下跟你一样无耻，快把脑袋交出来，别浪费时间了！”

鞠大魁举起刀。

李大昊魂飞魄散。

“殿下、殿下饶命啊！”

眼看鞠大魁的大刀要落下，肇驹双眉一皱，叫了声：“等等——”

肇驹走到李大昊面前，问：“你当真知道我母妃的事？”

“是、是，知道一点点。”

李大昊已经吓出一身冷汗。

“好，你跟我来！”

肇驹又朝直古鲁点点头，示意他跟来，自己转身向树林走去，他不想母妃的隐秘暴露在大众之下。

李大昊看见直古鲁拎着刀，猜测这老人是保护肇驹的高手，看他头发卷起的样子，像个胡人，他紧张地跟着，此时心中忐忑，自己知道的若是说出来，肇驹会不会放过他还难说，但若不说，可能马上死。

树林中有块空地，地上正在搭建一个堡垒，这堡垒不大，但还是可以容纳两三百人，肇驹点点头，看来鹿虔带着马大春等人是在这里修筑堡垒，真有别的土匪和大京国骑兵来袭，倒是可以守在里面抵挡一阵。

肇驹走到堡垒的墙边，看到里面空空荡荡，估计所有的土匪都在树林外，他转身看着李大昊。

“你现在可以说了，你怎么知道小蕊，她当时不是被皇上赐死了吗？”

李大昊小心地望了直古鲁一眼。

肇驹摆摆手。

“这是本王信任的前辈，你尽管说，不必忌讳。”

李大昊这才放心。

“好，那老朽就说了，小蕊当时没死，有人暂且留了她性命。”

“谁？”

肇驹有些紧张，又有些激动，他不知道母妃为何八年前要自杀，那时父皇刚刚继位，皇宫有些乱，小蕊可能真的乘乱被人救出，但不知是谁救的她。

“殿下，宫里还有谁能留住一个小宫女的性命？”

肇驹身躯一震。

“你是说太后？”

李大昊点点头。

肇驹心下黯然，除了太后，在宫里谁还有这能力和权力。

直古鲁心里翻起波浪，太后曾是自己的妻子，她进宫以后，到底变成了什么样的人，竟如此残忍无情？

“太后为何要留住小蕊，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认识小蕊，可是你怎么跟她接近？”

李大昊点点头。

“殿下，您听老朽慢慢说，不错，这些正是小蕊她亲口告诉老朽的。”

肇驹有些不信。

“小蕊是怎么见到你的？”

“殿下，您还记得一个人么？”

“谁？”

“程霖，程大官。”

肇驹一怔，上次郜太尉写的认罪书中就提到程霖，看来这个程霖给太后做了不少事。

“不错，我知道此人，他那时是太后最宠幸的内官，后来不知怎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