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可是你先作弄良的。”
“那也是你先冤枉我!”
“那不过是句玩笑。”
“那我也是跟你开个玩笑。”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眼见画风就朝不可控的地步发展。
齐叔摇摇头,似乎半夏每次与人发生争执都是他在旁周旋啊。
“张公子您误会了,小姐加的那几味药都是补血益气的,并非刻意作弄你。”齐叔上前解释。
张良望向半夏,半夏扭过头不看他。
“哼,故意的故意的,就是要苦你。”
齐叔无奈,半夏果然是夏无且养大的,这份嘴硬,十足十的像。
半夏是这么说的,张良又注意到她发红的耳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终于顺着半夏认了错。
有齐叔解释张良的“道歉”,两个人也算“和解”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回到了高兄身上。
高兄带着一个身形颇像张良的人引着追兵一路向南跑了好几天,然后甩开对方换了条路跑回来,现在高兄胡子拉碴,衣服勉强蔽体,整个人就像难民堆跑出来的,难为在场几个人都没笑他。
听高兄说精明能干的章邯被他耍的带人乱窜,饶是地位摆得最清楚的齐叔都笑出声,心里默默同情了一把对方,再想起当日章邯怎么对他们的,他又觉得十分解气。
聊着聊着,半夏便再提起凤芝草的事。
高兄下意识望向身旁的张良,而齐叔的呼吸也放轻了许多。
“这凤芝草对半夏姑娘十分重要,你还不快说与她听。”张良笑笑并不在意。
听罢张良的话,高兄一脸顿悟的表情,立即说道:“哦哦,那东西啊,我当然记得,当年太公寻得的至宝嘛。”
“对对对,后来呢,去哪了?”半夏用力点头,急急问道。
“后来,后来啊,我想想啊,对了,现在应该在吴中一带。”
听到高兄说的,半夏呆了,她回头看向齐叔,发现齐叔的表情也比她好不了多少。
“吴中,似乎是楚地吧,为何齐国的秘药会到了楚?”齐叔皱眉问道,“高兄弟不想告诉我们直说就好,又何必编这种话糊弄我们。”
“谁他娘的骗你了,老子说在那就在那,你爱信不信。”高兄一点就炸,也撂下一句,转身进了另一间房里去换衣服,张良都没把人叫回来。
看高兄这么不给面子,张良也无奈了,只得继续说道:“齐叔误会了,高兄确实不是糊弄你们,这凤芝草是太公留给后代的秘药,可现在的齐王,并不是太公后代啊。”
半夏顿悟,太公姜姓吕氏的后人早在百年前被那田氏取代,后来的齐是田齐而非吕齐,他们想的齐王可不是太公后人。
“原来是这样,所以后来姜齐后人去了楚地?”半夏问道。
“田陈之乱让齐景公的子嗣几近绝亡,其中一支被效忠景公的臣子送去了鲁,还有一支,带着凤芝草去了楚,也是从那时起,齐国失去了凤芝草的消息。”张良不是高兄,耐心给二人解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