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是容宿!”蒙世佂更下断言。
纵然征文书铺知情者只有秦绍他和容宿三人,但手下传信者偶有失手泄露了地方也是情理之中,蒙世佂断不会因此就怀疑容宿的。
“那就请先生看着吧。”秦绍冷笑:“不用本太子相助,容宿也很快就能从大狱里出来了。”
“殿下定是误会容宿了,”蒙世佂急着辩解,可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因为朝中消息传的很快,不过第二日清晨,他就听到了容宿被放出来的消息,不但如此皇帝还破格加封他为四品云骑都尉,官领东宫禁军与部分大内禁军,负责部分刑事。
“这是怎么回事?”蒙世佂急着打听无果,亲自找上容宿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出卖了殿下?”
容宿掰开他的手:“蒙二你糊涂了,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蒙世佂磨牙:“你明知道殿下是被人陷害的!张院正也不过是被人误导的可怜虫,你怎么能为了自己活命就置殿下于险地?!”
“蒙世佂,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情况?”容宿冷笑着从腰间取出两块令牌,一块是东宫金令,另一块则是大内禁军金令。
“看清楚这是什么了吗?我只是当着陛下的面将张院正的遗言说一遍罢了,陛下就命我秘密彻查南郊行刺案与张院正遇刺一案的干系,如今我已经不用看秦绍眼色行事了。”
他收起两块令牌,笑容颇有些小人得志的味道。
“放肆!殿下的名字也是你能直呼的?”蒙世佂低声斥道,若不是在容宿院子里,他真不敢想象结果如何。
容宿无所谓地笑笑:“真相摆在眼前,裕王十几年前就有意夺储,今朝更是指使褚英导演了一出出好戏。南郊密林,不过是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利用江泰和大公主的野心将自己包装成受害者,这不正是咱们那位太子殿下的拿手好戏吗?”
“你简直疯了!”蒙世佂忍不住站起身:“我亲眼看到书铺的人被杀,褚英应该就是在那里被掳走的——”
“你亲眼看到的吗?”容宿打断蒙世佂,让他一停滞,随即道:“就像我没有亲眼见到秦绍在入长安一事上同裕王反目一样,你也不能确定褚英就是被人掳走的不是吗?”
“你!你这是砌词狡辩!”蒙世佂说。
容宿笑着摇摇头:“不,我不过是秦绍夺储的棋子罢了,如今我要换个路子走,我倒想看看,没有了我太子殿下是如何手段通天的!”
蒙世佂沉默下来:“你这是赌气。”
“我气什么,难道气太子怀疑是我在书铺抓了褚英?”容宿冷笑,蒙世佂马上抓住机会反问:“你不是不相信褚英是被抓的吗?”
“我当然不信,我非但不信,我还要刑讯逼供,让她招出所有关于太子的秘密。”容宿攥起拳头。
蒙世佂眼皮一跳:“你不会是……想利用褚英换听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