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秦绍拍了两巴掌:“圆的漂亮。”
小厮名叫周大,是因为手脚不干净而被齐氏抓住,但因情势所迫就被冤枉成春婷情夫,本是要打死的,可齐氏知道真相,她是个有孩子的人为了给孩子积德也就没杀周大,只是将人卖得远远的。
谁成想,这就被容王妃钻了空子,把人揽到手里成了“揭穿”秦绍的一枚棋子。
齐氏心中也恨自己不该一时心慈手软,但现在已经于事无补,只希望秦绍能化险为夷,到时候她也就能平安无事。
可秦绍此刻却没有任何辩解的意思,反而一副看戏的表情,戏演完了叫声好,也就回去坐着了。
“这……殿下,还请您给个交代!”容王妃道,那名御使也迎合道:“若是无此事,殿下也可以否认啊!”
他笨拙的演技让秦绍都要恶心,难道当她是傻子了。
“郭御使还是闭嘴吧,”秦绍厌恶地皱起鼻子,“像只跳梁小丑一样。”
郭御使脸色煞白,秦绍怎敢!
怎敢如此侮辱言官!
“我郭嘉也是大秦重臣,殿下你!”
“你既然叫我殿下,就该知何为君臣主次,”秦绍冷笑一声:“且不说孤还在此,哪有你开口的份儿,就说孤的事也是你能过问的?”
郭嘉被噎得一愣一愣的,哪里想到秦绍竟然如此以势压人,还理直气壮半点不觉羞愧!
秦绍看着他气得喘出一捧捧的白气,呼吸格外粗重,却半点不留情面:“还有,孤是太子,是大秦的储君,你又是什么东西,敢在孤的面前指手画脚?他又是什么东西,敢随口污蔑孤的清白?”
众臣一怔,细细想来,似乎还真是这个道理。
堂堂一国储君,怎么可以凭着一个小厮的话就要对着大众做出解释?这简直是对太子之尊的亵渎。
难怪秦绍风轻云淡,因为人家压根就不把这周大当一回事儿!
“刑部,”秦绍喊道。
若是在前几天,她还只是个储君,在六部行走学习理政,但是近日皇帝病重,彻底给了她监国的权力,站在此地就如皇帝亲临。
即便领头的是曹国舅,皇帝的嫡娘舅,也要遵守。
刑部官员立刻在曹国舅带领出列一步。
“把人带回去,别死了,七十二般刑具慢慢地审,总会撬开嘴知道是谁教得这些胡言乱语了。”秦绍瞄了容王妃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众臣也听出两条讯息。
第一,有人指使,且这个人就是容王妃。
第二,胡言乱语,既是说事情子虚乌有,并不属实。
想想也是,真要是陛下御赐了通玄镜,别说是秦绍就算是裕王殿下也得当祖宗似得供起来,哪儿敢胡乱佩戴,还弄丢了。
无稽之谈。
肯定是无稽之谈。
“小的说的是真的!”周大慌慌张张地喊道,眼看着就要被人拖走恐惧地嚷嚷起来,除了饶命两个字外疯狂地扫向容王妃,“娘娘救我!救我啊王妃娘娘!”
秦绍从不对这种人心慈手软,挥一挥手就要撤走。
“且慢!”容王妃叫停,她精心安排了这一切,为的就是要让秦绍颜面扫地,今天周福还在场是绝好的机会,决不能错过!
秦绍微笑出一口白牙:“怎么,王妃娘娘还有证据?”她美目微眯成一条缝,像猫般慵懒又狡黠,一切尽在掌控中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