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可要想清楚,您要是自己下场作证,这些事孤可就要查个清清楚楚了。”
“哼!太子以为吓唬得了我?”容王妃甩开拉着她的徐嬷嬷,也豁出去,不就是两败俱伤吗,她认了!
“没错,我是提前知道了这个消息,这周大也是我安排的,那是因为事情太可怕,我必须要把事情摆到明面上,让人们不敢轻视!”
秦绍翻了个白眼,说得很伟大,其实不就是想她早点死吗。
“就因为我偏帮容宿多一些,王妃娘娘就这样恨我吗?”秦绍一时摸不出容王妃的路子,她一边小心谋算为了让她接受容闳,一边又巴不得秦绍快点死,好除掉容宿,让容闳再无后顾之忧。
“殿下说什么呢,臣妇听不懂。”容王妃装傻。
“是罪妇,”秦绍冷哼一声纠正,容王妃还是刑部的阶下囚,哪里恢复王妃尊位,只不过是众人敬了容王,不得不敬她一刻,但秦绍这儿可没这个规矩。
“殿下,这……这不好办呐!”曹国舅脸色泛白,附耳低语:“林氏纵然是罪妇,但她要亲自作证,即便是殿下也能不过问啊。”
何况事情还就是跟秦绍有关。
“孤已经说过了,这件事子虚乌有纯属扯淡,国舅爷若有空可以操练操练衙门差役,就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上了。”
秦绍目光躲闪,听起来十分像做贼心虚。
容王妃心里有了些底,痛快地承认了证人的身份。
秦绍立时冷着脸问:“曹国舅,你听不懂孤的话吗?孤要你不用审了!”
曹国舅却出人意料地有了自己的主见。
“殿下息怒,这人都是刑部关押的要犯,岂能不加审问就投入大牢,这实在是太违背律法了。”
秦绍挑眉。
笑话,她若是不按时早朝,岂不也是违背大秦律,也要审问?
“下官也是为了殿下清白,还请殿下亲自辩白,到底有没有通玄镜,若是有宝镜现在到底何处?”
秦绍脸色更难看,“孤已经说过,这等腌臜人的污蔑之词孤一概不会理会,更不会解释什么。”
曹国舅和属下面面相觑,有人耳语:“大人这事不好办呐。”
太子不开口,这赐没赐镜的事就只有皇帝知道,或许周福也知道,可周福此刻眼观鼻鼻观心跟尊佛像似得不开金口,怎么查?难道去问陛下不成。
“我还有证据!”容王妃冷笑拍手。
“这几日都是渝州城的旧人,曹国舅问问他们就知道,殿下当初遗失宝物是如何情景。”
秦绍挑眉,那两名果真是在渝州裕王府做事的人。
当时她丢了宝镜,燕妙慌了神四处寻找,自是不少内院小厮听过,但一直捂在府中,难为容王妃还能搜罗到证人。
“正巧,曹大人不是说找不到林氏与嘉华私通的罪证吗?”秦绍勾起唇角一指,“这两人就是铁证如山。”
她现在总不会还辩称人是自己找上门作证的吧。
容王妃攥紧拳头凄然一笑,只要能帮儿子一把,和秦绍同归于尽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