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关力和范风行留在张府用膳。酒过三巡,关力提起这些日子遭遇的事,虽是对着张克叙说,注意力却都放在范风行身上。张克听了直摩拳擦掌,酒是吃了一碗又一碗。关力举杯来碰:“范兄弟身手不凡,师出何家?莫不是稷下?”范风行碰杯后一饮而尽,“实不相瞒,我这一路上确实都跟着关兄。星之队里有我……我的妹妹。她进了时域,我也没了消息。”“原来如此。”关力点点头。张克道:“什么星之队?什么时域?”关力将在稷下听到虚鲲的预言告知了张克和范风行。张克道:“竟然是这样,那必须快点找到大哥。”关力道:“正有此意,三弟,明日我们几个一同上路去找大哥。”“明日?”“三弟你还有什么事么?”“没有…来吃酒!”三人一碗接一碗,直喝到半夜,关力和范风行在客房休息了一晚。
翌日。关力晚起,张氏让张关刘来邀关力用膳。关力食了饭,仍不见张克。日过三竿,关力见张克从大门进来。关力道:“三弟,早上怎不见你人影。快误了时辰了,我们还是上路吧。”张克道:“二哥,你看我又买来许多酒肉,离了城县,路上连个吃饭的去处都没有,我们先调养调养,明日便启程。”关力应了。宴上张克洒饮,关力有感兄弟相见,又喝了许多。辞宴去前关力劳烦范风行明日早些时辰叫他。
清早。张克正欲出门,关力将他叫住:“三弟。”“二…二哥早啊。”“关某甚是思念大哥。”“俺也是。”“三弟,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二哥,实不相瞒,我答应了张氏要当这个县令,现在半途而去,实在愧对张姓的救命之恩。”“三弟,我早看出来了。”“二哥……”“我和大哥没有看错你,”关力道:“做人须仁义先行。三弟看似粗莽,实则心细如发。关某亦是不忍与弟弟别离,但又不能不去寻大哥。”“二哥,我这就去与张氏说清楚。”“三弟不可,某且先行去找大哥,寻得大哥咱三人兄弟便能相聚。”
又住了几日,张克再留关羽不住,张克牵马洒泪,与关力走的都很缓。“县长,张县长……留步……”刚上了街,身后传来李师爷的呼喊声。张克看他须上挂着唾沫星子,“师爷。何事如此着急?”“县长,衙门里有件官司需要您来审判。”“俺来这县城许久,每日尽是些鸡毛蒜皮的鸟事。师爷你来判就行了。”“县长大人,这事非您不可……”“有什么破事,天大的事也没有我送哥哥的事大。”张克扬起手让李师爷走了。关力道:“三弟,你现在是县长,职责之所在,怎可因为私事而耽误了公事?”“二哥,我本来就不是什么狗屁县令。要是能不当我早随哥哥去了。”“三弟若是执意,就枉费关某千里迢迢来寻你了。大哥若是知了,必然也是不悦。”张克低着头,回头吼道:“师爷。”行了五十步的李师爷立马立正,领着张克火速赶回衙门。张克带上乌纱帽,拍着案台尺,道:“堂下何人?有何纠纷速速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