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看施针的效果。”郁松淡定的说。
于是,两人就围着白锦愉,一人一边盯着她看。
漫长的五分钟过去了,白锦愉的脸色没什么变化,司睿诚焦急的问:“这样行不行啊?人都被你扎成刺猬了,怎么也不见效果呢?”
“大哥,你想看见什么效果啊,让她跳起来么?她现在是在深度睡眠中啊。”郁松刚说完,白锦愉忽然皱紧了眉头,猛烈的几声咳嗽,一歪脑袋,咳出一口血来,在浅蓝色的床单上开出了一片妖冶的花。
司睿诚当下一急,重重的一拳就落在了郁松的脸上,然后抱着白锦愉,把她身上的银针全都拔掉:“锦愉,锦愉你听得见我说话么?我这就带你去医院,不要害怕,你不会有事。”
“别乱动。”郁松脸上挨了一拳,嘴角也溢出了鲜血,口齿不清的按住司睿诚:“她吐出的是淤血,这是好转现象,你放下她,现在乱动她,更不安全。”
司睿诚愤愤不平的看着郁松,也不知道该不该再相信他,看着白锦愉吐血,他比自己挨刀子更要难受。
“我证明给你看,你先放下她。”郁松安抚住司睿诚,两人一起把白锦愉的身体放平。
郁松赶紧去拿了一枚小手电过来,趴到床边上,翻开白锦愉的眼睛,照着让司睿诚看。
她的眼睛已经没有那么红了,充血的毛细血管正在一点点的,以肉眼能见的速度恢复。
“信我了吧?”郁松放开了白锦愉的眼皮,整个人瘫在床边,把手电丢到了地上:“哼,不要以为只有你可以为她付出一切,我特么就是挨了打,我也不忍心伤害她,今天看在你发烧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再有下次,咱们就决斗!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层皮,我还能老这么不要脸啊。”
司睿诚靠在床头,轻轻拨弄着白锦愉的头发,他没有和郁松斗嘴,白锦愉情况好转,他这一放松下来,那种头痛欲裂的感觉又回来了,胸口肋骨的部分也疼得厉害。
“给。”郁松丢给他一套干净舒适的休闲装:“睡衣没有了,你将就着穿,别弄湿了我的床。”
司睿诚一翻身从床上坐起来,拿着那套衣服,又从他的药箱里面翻出来了一些创伤药,胶布一类的东西,走进浴室。
“喂,你受伤了啊?”郁松在门外问道。
“一点小伤。”司睿诚咳嗽了两声,脱掉了上衣,露出他隐藏已久的满身伤痕。
先冲了个热水澡,温暖的水滑过他身上的伤口,刺痛无比,胸口的位置疼痛更甚,因为是外套的颜色比较深,他的伤和他流的血没人发现。
事实上,他受的伤也没有比一诺轻多少。
冲洗干净后,他扶着浴室柜,将浴巾缠在腰上,准备自己处理一下伤口,可碍于伤口都在后背,手臂等地方,他自己弄着还有点费劲。
这时候,郁松推开了浴室的门,双手环肩靠在门框上,看着他满身的伤痕,发出一声冷笑:“小锦愉睡着了,你逞强给谁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