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万?”郁松不太确信的猜着,心里感觉着司睿诚不会给这么多钱,他说出来就是想要给自己点安慰,万一司睿诚要是听错了,再点头了呢,那他也算赚着了。
可惜,精明如司睿诚,怎么能让他如愿,摇摇头说:“那块地不值一千万。”
“怎么不值啊,那是全市最好的风水宝地了,我从京城找来的风水大师看的,买的时候就花了五百多万呢,这些年云京市的地皮升值多快你不是不知道吧?前几个月有房地产商找我,一千五百多万给我,我都没舍得卖……”
郁松激动的说了一堆,被打的嘴巴不好使了,唾沫星子横飞。
司睿诚伸手找辰要了张纸巾挡着:“你闭嘴吧,嘴都漏了还这么多废话,我说的是不值我的一千万,给你一万块,算是便宜你了,一会儿整份合同签了,我出去给你圆谎。”
郁松两只眼睛都快从红肿的眼皮下面掉出来了:“一万块,你怎么想的,凭什么你的钱就那么值钱啊,你别逗我了行么?”
“因为我的钱要用来养老婆,养老人,将来以后养孩子,你们家就剩你自己了,你养谁啊?所以你要钱有什么用?我管你吃,管你住,等你死了,在第九营后面给你腾块地方,把你埋了不就完了么?还有问题么?”
郁松眨巴了两下眼,分明心肝脾肺都跟着疼,司睿诚这厮赶上周扒皮在世了,卷了他的棺材本不说,坟地也要掳走,还说这种话羞辱人。
“你这个混蛋,单身狗咋了,单身狗不是人么?你这个欺负我,会遭报应的。”郁松忍不住抱头痛哭起来,那张脸啊,原来看着还有几分姿色,这会儿全被打肿了,再哭起来特别难看。
白锦愉实诚的拽了拽司睿诚的衣角:“你别要那块地了,帮他圆一下呗,毕竟是朋友,也不能太狠了啊,你看他哭的多难看啊……”
郁松刚因为白锦愉前面那两句为他说情的话感动一下,一听到“难看”两个字,瞬间受到了一万点伤害:“你们两口子太过分了,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郁松越哭越大声,司睿诚也是醉了,素不得不提醒他:“再这样让他哭下去,外面的人就都知道这里发生什么了。”
“好吧,十万块不能再多了,就这样吧,滚起来把你的脸擦一擦,算了,也不用擦了,朋友一场,我会帮你圆的。”司睿诚递给他一张纸巾。
郁松心里还是窝火,一看哭管用,正要再哭两嗓子给自己讨回点公道,辰凉凉的来了句:“他老是哭也不是办法,不如直接灭口了吧,我有办法把他的尸体带出去,不惊动任何人。”
司睿诚拍了拍手:“对啊,你老是说安达的饭量见长,让我给你加伙食钱,这还能省了我一笔开销。”
郁松:“就按照你刚才说的办,十万块钱,不能再少了。”
为此,司睿诚便改变了最初的想法,分为两个方案,方案一,浑水摸鱼,他蒙上脸让白锦愉推着他出去,运气好,没人问起的话,就直接溜出去。
没想到一出门口就遇上了白奶奶,他展开方案二,委屈委屈自己,装着很疼的样子,愤愤不平的对白奶奶说:“那个庸医给锦愉下的药劲儿太重了,让她因为一点感冒在床上躺了整整五天,我气不过,找他理论,一言不合打起来了。”
“那,严不严重啊?”白奶奶弯下身,想要仔细看看他的伤。
“不严重奶奶,就是腿上碰了一下,走路费劲,锦愉不放心我,所以让我坐轮椅,再推我上楼去休息,我上点药就没事了,奶奶你不用担心。”司睿诚这话说得周道,让人听不出毛病,白锦愉在一边配合着:“奶奶,他真的没事,我就怕你让你看见,想着快点推着他上楼去,谁知道出门就碰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