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只能如此了!”听闻了张鲁的话后,刘焉最终也同意了,他在益州已经那么多年了,要是离开了益州,还真担心那些刁民会行反叛,商量了之后,便拿出了一些钱财,当然并不多,将这些财宝塞给了陈忠,并且按照张鲁的计策,先让陈忠回京去复旨,而陈忠本身前来益州本身就不是为了要请刘焉回去的,自然也不在意。
来的时候刘基早有吩咐,为了不引起怀疑,陈忠收下了刘焉的财宝之后,便启程回洛阳了,送走了陈忠之后,刘焉稍微松了一口气,很快的陈忠便回到了洛阳了,也将情况禀报给了刘辩了,而刘辩听到了陈忠的回报之后,却是闭口不言沉默着。“按你说,那刘焉是同意回京前来了?”
“不错!他还给了奴婢许多的财物,让奴婢先回来禀报陛下!”陈忠闻言后也同时开口道。而刘辩闻言却是微微皱眉,那刘焉真的那么听话嘛?而此时,坐在刘辩不远处的刘基却是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开口了。“陛下可是认为,那刘焉太过顺从了?”
“嗯!”刘辩闻声后微微点头。刘焉那么爽快确实让他没有想到。刘基却开口了。“陛下,这才是那刘焉高明之处,基也不得不佩服,难怪他那么多年,在益州为非作歹,益州百姓却还不反,到底是有些本事。”
“哦?这么说,这是那刘君郎的阴谋?”刘辩见状也开口问道。“刘焉此刻还不敢与陛下为敌,陛下仔细想想,刘焉在益州多年,治理一州又如何是一人可以做到的,那刘焉以处理益州事宜为借口,遣陈公公先回,此中必有蹊跷,他以处理益州要事为由,却没有说何时能处理完!既没有说何时,也不让随陈公公一同入京,所为是何意啊?”
“嗯?”听了刘基所言,刘辩皱起眉头,这么一想,很快就明白了,这刘焉这么说,无非是想拖延时间,自认为他缩在益州自己就拿他没办法而已,而他所说的话,就像诸葛亮说的,借荆州明日还是相同的道理,既然没有说什么时候将事情处理结束,那也就可能是一年、两年也可能是十年。
“你这一次去了益州,你说说看。”思索之间,刘辩看向了陈忠开口道。毕竟他没有亲自去益州,没有亲眼见到过刘焉,而陈忠闻声后不自觉的一颤,随后连忙低下头有点惶恐说道。“陛。。陛下!奴婢。。奴婢不过一介宦官,按大汉先祖遗训,没有全力干预。”
刘辩闻声后倒是一愣,好像真是如此,因秦朝灭亡,乃是赵高引起,故此刘邦借鉴秦朝之祸,下令后世宦官不得干政,也的确是起了不少效果,不过后来到了他那个便宜老爹那一代,宠幸宦官,十常侍权倾朝野,而陈忠此刻却不敢多言,他很聪明,现在的陛下,已经不是以往的灵帝了。
而且他自问也不是能干涉政权的料,所以听到了刘辩的话后,下意识的不安,而刘辩只是随口一问,而且因为陈忠去了益州,才想要问一下,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反应过来之后不由的开口道。“亏你还记得,不过朕不是要让你决定朕的事情,只是要问你,你去了益州,对刘焉有什么看法!”
“这。。陛下,奴婢不通识人,却不知那刘焉究竟是何人,只是奴婢进入益州,一路上但见益州各地,诸多百姓流离失所,荒野随处可见弃尸荒野,确是苦不堪言!有此断定,刘州牧他。。。”陈忠说着话,渐渐的不敢继续说下去了,而刘辩却接着说道。“他的确如那陈尚所言是吗?”
“陛下恕罪!”陈忠见状连忙开口说道。刘辩却是摆了摆手。“起来!朕没有怪罪你。”
“陛下,看来一道圣旨,请不来刘君郎啊!”而此时,一边的刘基也是再度开口说道。刘基此刻依旧风轻云淡一般,刘辩清楚刘基的意思,刘基希望自己多下几次旨,自己下旨越多,那刘焉抗旨越多,自己就越有理由拿他,就像宋高宗要杀岳飞一样,不同的岳飞是忠臣,最终知道会死还是回京,而刘焉是绝对不会回来的。
按刘基的计策,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里面,刘辩隔三差五便给刘焉下旨要刘焉回洛阳,而且每一次,都多少带着一些赏赐,而刘辩当然不会给太多东西,赏赐的这些东西,坦白说刘焉收刮了益州那么多年,还真看不上,刘辩自然也看不上,但是有着赏赐,刘焉即便是再不耐烦也不敢表现出来。
刘焉也不是白痴,短短一个月时间,便下达了数道圣旨,怎么可能只是单纯的为了聚一聚那么简单呢?要说要给他封赏就更加不可能了,如此,刘焉便想到了,这刘辩不会当真是要除掉其他汉室宗亲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吧!刘焉也是几次召集了自己麾下的群臣商讨这件事情。
此刻在益州成都州牧府内,刘焉的桌案上面摆放着五道圣旨,换句话说着一个月来,平均六天就有一道圣旨,弄的刘焉心烦意乱,此刻再度召集了群臣前来,看着自己手下的官员,刘焉神色阴郁的开口道。“这已经是第五道圣旨了,你们说说,这陛下到底想要做什么?”
倘若刘辩直接说明来意还好说,可是刘辩每一道圣旨都是笑脸相迎,让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而许多官员闻声后也都为难了起来了,而这个时候,张鲁却开口说道。“主公!如今看来,陛下请主公回京,必定不简单,主公若是回去,只怕那陈留王便是前车之鉴,主公此圣旨万不可受!”
“可是若是不遵,便是抗旨!”刘焉闻言之后也是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