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听着刘焉的话,陈忠不由的心中骂道。这老狐狸表面上就给人一种老好人的模样,实在是看不出任何破绽,若不是早就知道的话,恐怕也被他诓进去了,不过现在陈忠自然不敢多说,否则的话,他恐怕回不了洛阳,而寒碜结束了,刘焉也设宴宴请了陈忠。
然后送陈忠到驿馆去休息了,而陈忠离开之后,留言看着手中的圣旨却是皱起眉头来了,他可以说与刘辩没有半点交情,刘辩攻下洛阳之后,竟然邀他入京,却不知刘辩究竟有什么目的,刘焉能够执掌益州如此多年,而且雄踞益州无人能敌,再加上如此残害百姓,百姓尚且不反,足见这个人的手段,自然能感觉到其中的不正常。
“来人啊!将城中几位大人请来!”思索了片刻之后,刘焉却是开口说道。他弄不清楚刘辩想要做什么,所以只能是请其他人一起来分析了,很快的,除了在益州其他地方镇守的官员之外,在成都内的所有官员全部到场了,刘焉坐在中间,其他人分坐两边,此时其中一人率先开口了。“主公匆忙请吾等前来,不知有何事?”
此人名唤董扶,原为朝中侍郎,后来随刘焉入蜀,现担任都尉一职,平时也多受刘焉信任,而此时,刘焉将手中的圣旨拿了起来了。“洛阳天子少帝,派使臣前来,传来圣旨,说对我这些年治理益州送来赏赐,还命我入京一聚,不知诸位大人有何看法?”
“这是好事啊!主公,听闻那少帝攻回洛阳之后,便光施德政,如今送来赏赐,又传主公入京,说不定还有重赏!”那董扶闻声之后眼前一亮说道。有许多人与董扶都认为刘辩传刘焉入京,是要给刘焉重赏,毕竟刘焉是汉室宗亲,他们可想不到,刘辩会害刘焉,不过刘焉手下,还是有不同看法的人的。“主公,此事只怕没那么简单!”
“哦?子乔有何看法!”此时一个文人打扮的人开口了,约莫三十来岁,拱手说道。而刘焉闻声之后便立刻开口问道。此人名唤张松,也是刘焉帐下的一个谋士,刘焉在事并无太多表现,不过刘焉死后,由其子刘璋继位,刘璋不看辅佐,张松后便主张支持刘备入蜀,也在刘备前期的发展做出了不小的贡献。
“主公!下官虽然不知陛下传主公入京究竟为何,但主公与陛下虽是叔侄,却并未曾见过面,主公在洛阳时,陛下不过一乳子,既不相识,却也无交情,陛下此刻请主公入京,恐怕目的不简单!”张松仔细的为刘焉分析,还不等刘焉说话,张松继续开口说道。
“且如今天下皆传,陈留王刘协派人刺杀陛下,如今被陛下通缉追杀,暂且不说洛阳之中究竟是否当真如此,并州、司隶两地虽都传陛下仁德之名,却也不得不防啊!”张松此言,潜意识里面是在告诉刘焉,那刘协说不定是刘辩刻意要除掉的异己,故此才下达那样的诏书掩饰,说不定传刘焉入京,便是要害他。
“这。。。”刘焉闻声后也是皱起眉头了,皇室争端自古便有,而且其手段令人难以想象,刘焉不怀疑当真有这个可能,即便刘协之事,不是刘辩刻意诬陷,也可能刘辩真的被刺杀之后,认为留着汉室宗亲便是威胁,故此要除掉异己,而传他入宫,当真如此的话,自己入宫就是死路一条。
“主公,下官认为,张大人所言甚是,况且主公如今益州的状况主公清楚,倘若主公离了益州,只怕那些刁民会有所反抗!”此时另一边一人开口了,此人神色阴霾,嘴角留须,面色略黄,此人正是那五斗米教的天师张鲁,他却是同意张松的说法。
他却是实实在在做贼心虚,要知道,刘焉一旦离开益州,益州百姓说不定就会造反,到时候事情就压不住了,消息一旦传到了洛阳,刘焉必死无疑,而到时候刘辩也会引兵前来,那他可是难逃干系了,而刘焉闻言也是一愣,随后沉默了下来,神色也变得阴郁了起来,片刻之后开口道。“你们意思是说,陛下表面上向我示好,实际上要除掉我?”
“这。。下官不敢断言,只是主公。。确实不得不防!”张鲁闻声后开口道。毕竟他虽然鼓动刘焉抓人试药残害百姓,但现在还不敢让刘焉与刘辩对抗,张松也是开口道。“主公!吾等也是猜测,却是不能证实,主公切莫冲动,与陛下交恶啊!”
“那你们说应当如何?”刘焉闻言后也是微微皱眉,他也不想与刘辩为敌,毕竟刘辩此刻执掌并州、司隶手握重兵,而且刘辩帐下武将谋士早就名闻天下,不是万不得已他也不愿意与刘辩为敌,听了刘焉所言之后,张鲁开口道。“主公大可取写财宝,遣天子使臣回京,让其代为感谢陛下,令其告诉陛下,将益州示意处理妥当再入京,却也不必回京去!”
“如此,岂不是欺君抗旨?”刘焉闻言之后思索了一番随后开口道。而张鲁见状也是开口道。“主公,主公多年来立足益州,益州亦是兵强马壮,又远在巴蜀之地,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况且陛下总不能以主公不入京这个理由就领兵来犯吧!若当真如此,吾等大可说陛下为铲除异己,以此为借口,那刘辩号称仁义,断然不会如此行事!”
“那倘若那刘辩不顾一切领兵前来呢?”刘焉闻声后还是担心。张鲁见状笑道。“主公放心,益州是主公的地盘,那刘辩虽然厉害,但地势不明,主公又有精兵十万,益州数十座城池坚守,陛下此刻北上要应付外族,对内要应付叛贼袁术,没有足够的兵力对付主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