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虽在刘焉之下,但向来都劝谏刘焉善待百姓,只是刘焉过往都是听信那张鲁所言,对他的劝谏不闻不问,他也是无可奈何,如今一切都晚了,不需张松开口,只见张松模样,刘焉便知道答案,凄然笑道。“呵呵呵!哈哈!我知道。。我以往不听你劝告,如今落得这个下场,你定是心中骂我是个庸主。”
“主公!松不敢。”张松闻言连忙退后跪地说道。他虽感叹,却确实没有半点这样的想法,而闻声后的刘焉也是微微摆了摆手。“无妨,我知道,你对我确是忠心,只是现在即便是你不骂我,也自有许多人骂我,咳咳。。。我确是后悔昔日所作所为,先如今后悔又有何用?”
“当日我向灵帝举谏,实州牧制,贩卖官职,本意乃欲避祸益州,谁曾想到。黄巾之乱一起,天下大乱,我汉室没落,朝中奸臣当到,天下群雄割据,我汉室威严已荡然无存,我为保存实力,扩充军备,才出此下策,乃为我刘焉一脉,后世子孙着想啊!”刘焉缓缓道出,张松认真听诉。
“我也知那张鲁所行之事,只是他能助我,我也便不做计较,如今天下诸侯,哪一个不是这般行径。只是我未曾想到啊!我本以为我汉室就此没落,谁曾想,当日洛阳羸弱不堪的乳子,竟有这番本事。不是我刘焉不忠,是那少帝藏的太深。咳咳咳。。。”
“倘若,我早知,那少帝能由此作为,谁又愿意做着残害百姓,令人不耻的行径啊!”刘焉此刻心中后悔,但是此刻后悔以然已经迟了,张松闻言心中苦涩,话虽是如此,但人生是自己的,忠心就是忠心,不忠便是不忠,刘焉倘若当真有自己的坚持,莫说刘辩如今英明神武,即便是一眊弱昏君,他也当坚持自己的信念。
若只是因刘辩有才能,才做好官的话,那岂不是成了那趋炎附势之辈了吗?张松虽看穿,却不说穿,一言不发,而此刻,刘焉开口了。“子乔啊!将那桌上,州牧印玺取来!”
“主公!”张松闻声连忙起身,随后来到了桌案旁,上面摆放的,正是益州州牧的印玺,张松小心的捧着印玺来到了刘焉的面前,跪在了地上,而刘焉见状也是开口道。“子乔,此印玺便交由你来保管,带刘辩入城之后,你变将此印玺交给他。”
“主公你这是。。。”张松闻声大惊,连忙开口道。不等张松说完,刘焉便开口道。“不必惊慌,你不是一直希望刘辩能入蜀吗?如今刘辩已经兵临城下,大军气势如虹,我军连连大败,益州已失大半,无力再与那刘辩抗衡,降了吧!希望能以此印玺,换我儿等性命。”
“主公,我等尚有三万精兵,未到战败之时啊!”张松确实希望刘辩入蜀,蜀中若能得刘辩治理的话,百姓必然能够安居乐业,所以早先进谏刘焉莫要抗旨,可如今刘焉进京,他还是遵刘焉为主的,旨已经抗了,如今若是投降,刘焉性命必然不保。
“子乔不用再说,刘辩说的对,我军已无转机,何苦再牺牲那几万人的性命?何况,如今我空有三万大军,这三万大军却已无心再战,那刘辩尽得人心,不需多久,只怕不用我说,他们也会开城迎刘辩入城,与其如此,倒不如主动降了,降了吧!一切便交付于你,你定要帮我保住璋儿他们的性命。”刘焉的意思,其实与现代罪犯自首差不多。
主动自首和被动自首有多大的差别,不用多说,等到士兵们顶不住百姓的压力,主动开城的时候,他就失去了一切,而如今他若是主动开门,还有一点筹码,张松闻言,也知刘焉意思,其实他比谁都知道,此事早已无力回天了,见识了薛礼的龙门阵,没有士兵再敢闯阵了。
“下官遵命!”张松捧着印玺认真的回应道。随后对着刘焉叩了叩首。刘焉摆手示意张松起身,随即浑浊的目光之中,浮现出了一丝寒意。“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情要你替我去办。”
“主公但请吩咐!”此刻张松便将刘焉所言,当作是遗愿,不敢丝毫怠慢,因为一旦开门投降,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刘焉都非死不可,他既是刘焉部下,自要为刘焉完成心愿,刘焉闻声后开口说道。“你且去寻百名还信得过的士兵,给我埋伏于这寝室之中,再替我将张鲁找来。”
“啊!!主公你是要。。。”张松闻声大惊,埋伏士兵在此,找来张鲁,其中用意如何还需要多说,主公是想要杀张鲁不成?刘焉闭着眼睛点了点头。“张鲁多年来,于益州以我名号,散播邪教,以此为由残害诸多百姓,此人对我并非当真忠心,留他不得!”
“下官这就去办!”知道了刘焉的用意,张松并不反对,毕竟他本就知这张鲁是何人,只是过往,刘焉宠信张鲁,他劝谏无果,那张鲁势大,他也不敢得罪,如今若说要除掉张鲁,他是最为赞同的,立刻便转身离去,前去办事了。
没多时,张松便到了军中,受刘焉的命令,挑选了两百名可信士兵,随后回到了刘焉的府上,在刘辩的寝室设下了埋伏,刘焉点头之后,张松这才乘坐马车朝那张鲁府邸而去了,得知张松到来,张鲁也是好奇,这张松平时与他素无往来,甚至他多次欺辱,却不知道为何会突然到访。
但此刻他在刘焉手下,也无甚影响了,故此倒也没有怠慢,亲自出门相迎,见张松从马车上下来,便是热情的上前。“原来是子乔兄,却不知子乔兄前来所为何事啊?快请入府内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