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二白,“……”想赖账来着,忘了它会读心术。
“您想赖账也不成,您就是欠小鹉一命,是一定要拿南境那块地租来换的。”
顾二白,“……”我就知道。
小鹉瞧着她默默不语,眉头斜挑,“不过……反正您都活下来了,若是真想赖账我也没办法。”
顾二白咽了口口水,“……”
这孩子说的那么直白,真的是……没错。
“哼~”小鹉幽怨的瞪着忘恩负义的某个小白丫头,气的羽毛都要竖起来了。
不过,很快他又平复了下来,显然是做了二手准备,嘴角缓缓漾起一丝邪恶的笑容,“夫人您以为这样,小鹉就没办法了?”
顾二白看着他奸奸的笑容,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果然,事实证明女人的直觉莫名准的堪比未解之谜。
“今个夫人您上了万嘉掌事的私人马车,并且在轿子中、花境深处,与其卿卿我我的一番亲昵之态,小鹉可都看见了,不知道这些若是传到场主耳中……”
威胁的话语悠悠传出,顾二白听着,眼睛缓缓瞪大,气的辫子都要翘起来了,“你……你、信口雌黄!胡说八道!”
“信口雌黄?胡说八道?小鹉说错了吗?充其量不过是添油加醋,描述的丰富点,可是您上了万钧的马车不假吧,在花境里躺在他怀里可真吧?”
“……”
呸!这都是误会!误会!
而且,你想诬赖我,清叔肯定会相信我!而不会去信你的谎话连篇的,做梦!
“嘿嘿,夫人您又想多了,凡事都是眼见为实,就算场主不相信我,这庄园里的女子‘万家军’可个个都是目击证人,这番你上了人家心目中英雄的马车,不知道该有多暗搓搓的恨你呢,肯定都很乐意做小鹉的证人。”
“……”
雾草……这个心机鸟!
小鹉见她慌了,张弛有度的摇了摇头,收回了放在太阳穴处的手。
“夫人您好好考虑一下吧,小鹉也不逼您,真的。毕竟这些都是铁证,您不妨好好想想,上上次在宴会上,您多和万钧说两句话,场主是怎么罚您的吧;再想想上次在河边,无意看到几个汉子游泳,场主又是怎么罚您的;最后再想想这次,孤男寡女,共处一轿,且内容丰富,引人遐思,人证物证俱在,场主又会怎么对待您……人家都说,事不过三,场主都饶恕您两回了,夫人您若是想不开啊~小鹉想想那画面,都替夫人肉疼。”
“……”
顾二白耳边,不由自主的便想起了今天早上出门前,清叔那句阴恻恻的警告,‘今天出去给我放老实点,敢勾搭别人,我剥了你的皮’
思及此,一阵冷飕飕的穿堂风登时刺骨而来。
呜呜……根本不用想,清叔那种万年老谭酸醋,就算是误会,他老也不会饶了我的,肯定要往死里玩弄。
没错,清叔就是这么变态。
小鹉:场主的确变态,他也算见识到了,不然也不会想到用这阴招威胁小白丫头。
其实今早万钧的马车,本应走另外一条近道,前往金府,但是……被他给堵了路,嘿嘿……设计陷害都是被逼的。
顾二白:麻蛋,死鸟居然算计我,太不要脸了。
“……”小鹉被她骂的脸黑了,声音低低道,“夫人您有没有搞错,我为了降点地租容易吗?您点个头不就好了,还免得我费这么多心机。”
顾二白撇着嘴,“……”凭什么?
小鹉见她冥顽不灵,无奈的翻着死鱼眼,“那好吧,我现在就去告诉场主您这一天美妙的桃花经历,让他也……”
“……”
顾二白一把死死的拽住他的羽毛,神情悲痛的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鸟大爷,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试试。”
老子可不想刚刚刀口逃生,又被清叔的无名火给烧死。
“真的?”小鹉闻言,再转脸的一瞬间,换上了和颜悦色,“夫人果然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顾二白摇头,不,我是被逼上梁山。
“神仙,您是神仙吗?”
此时,门口瑟瑟发抖的少妇,望着小鹉的目光,由一开始的害怕,衍生到最后的眼中发光,整个人像疯了魔一般,不管不顾的扑过来,死死拽着小鹉的裤脚,“神仙,您能救救我哥哥吗?我求你救救我哥哥,来世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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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鹉啊,还是得逞了这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