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恩曦不愧是路鸣泽的财政大总管，在利用金钱提高效率这件事上，非常有心得。不到两个小时，路明非一行人就听到了引擎轰鸣。而且相比气垫船，改装过的汽车更加舒适。据苏恩曦说，这一单生意，她出的价钱抵得上车队半年的收入，所以司机们个个精神抖擞。

“здравствуйте，您好！”领队的司机高大魁梧，毛发旺盛，远看像是一头熊，是典型的欧罗巴人种。用纯正的俄语打招呼后，还冒出了一句中文，发音有些别扭，听得出来是刚刚在车上学的。

零站了出来用俄语回应，语调里带着一些彼得堡口音。在俄语中，这种口音通常视作比较高雅的一种。加上零身上的贵族气质，司机对零的态度也尊敬了几分。

汽车朝着加里宁格勒机场前进，随着离城市越来越近，风景也在不断变换。纯碎的雪原渐渐掺进了其他元素，稀疏的建筑，成片的树林，零星的路人，甚至还有极少的炊烟。这一切让众人都从北极圈那种亘古的荒凉中抽离出来，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一路上都很安静，车窗外风景不断向后掠去。数个小时后，车队抵达了加里宁格勒机场。城市道路上，人虽然依然很少，但有了便利店、商场，生活气息变得浓郁。

半小时之后，薯片妞安排的私人飞机就会抵达机场。因为从加里宁格勒飞往日本，航程较长，尤其是还有乔薇尼这个伤员，考虑到路途的舒适性，薯片妞放弃了原本的湾流G550，选择了更大型的庞巴迪环球7500。这是重型机中客舱最大、速度最快、航程最远的机型。也因为这些特质，就算以苏恩曦的能量，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安排上的。

所有人都在候车厅等着，路明非因为背着乔薇尼，一路上不断有工作人员上前询问：“Какпоживаетэтадама（这位女士还好吗？）”，不过有零出面交涉，这些都不是问题。

楚子航对路明非说：“现在还不确定学院的态度，我们会在你们离开2天之后，再联系学院。”

路明非点了点头，“谢谢师兄”。

其他人也都暂时没有联络自己的势力，等路明非他们先离开。

半个小时很快就到，庞巴迪环球7500已经停在了空港，随时可以登机。

路明非没有再多说什么，背上乔薇尼，和路鸣泽走向登机通道。

巨大的引擎轰鸣声中，飞机开始升空。楚子航等人看着飞机离去，皆沉默无语。

……

……

路明非把乔薇尼慢慢放在座椅上，自己跟乔薇尼并排坐下，路鸣泽也坐在旁边。

“老妈什么时候会醒啊？”

“快了，龙血应该完全发挥了作用。不要担心，哥哥。”

“嗯。”

“这个世界真大啊。”路明非莫名地冒出了这么一句话。“不知道的事情那么多，不懂的人也那么多。”

“是咯。但如果选择不去想，不去看，就没那么多烦恼啦。”

“自从我去了卡塞尔学院，所有人都说，人类和龙类的矛盾不可调和。当古龙复苏，就会是人类的灾难。可是遇到的龙王，好像都……奇奇怪怪的。一个两个，也没有喷着火焰大喊：匍匐吧，你们这些卑贱的人类，感觉都是挺别扭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