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皇后摇头:“你父皇想过这种可能,可本宫直觉不是托玻人干的,那托玻侍女被拉下去的时候嚷的托玻话是:她偷懒,没将那宫女拿的药倒掉,而是直接重新热了一遍端上来的。本宫听得懂!”
云锦书眉头压下去。
是谁干的?若联想之前在除夕夜宴中的事,多半是初浅夕落井下石。
但是此时,皇后和太子并不知道。
“母后,先不要多想,有人替我们干了反而是好事。”初永望道,“让她们窝里斗去,母后和儿臣就可以做进一步的安排了。”
云皇后抚着胸口顺气,忽然她察觉到云锦书的态度微妙,索性问了一句:“锦书,你是不是猜到什么人了?”
云锦书眉头舒展开,摇头:“臣在想下一步的打算。”
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里连了起来,形成一张错综复杂的网。
……
三皇姐小产的事,还是传到了初月晚的耳中。
所以理所当然的,她赶去慰问了。
初梦早的脸色变得像张蜡黄的纸,初见时的姿容神采,全部都磨灭了。
初月晚走到她身边,安安静静地握住她的手,什么话都没有说。初梦早僵直了许久,低头看着她的脑袋顶。
“你来做什么?”初梦早问,“还要夸下海口,说要做我的靠山吗?”
初月晚仰起脸轻声说:“裕宁不是来说这个,只是想过来陪陪皇姐……要是皇姐难过,可以摸摸裕宁。”
初梦早不懂她在说什么:“为何要摸摸你?”
初月晚解释:“因为太后娘娘说,每次身子不爽的时候,只要摸摸裕宁的肉肉就舒服一些了。”
初梦早很想一巴掌把她扇开。
你在炫耀什么?你得到的宠爱?除了父皇和你母后之外连太后都是你的人,当年这些也都是我的!你……
她的手扣在初月晚的脸颊上,只要稍加用力便能将她狠狠地从面前推开。
初月晚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恶意。
初梦早的手颤抖起来,将要抓在那张小脸上,竟然没有办法用力下去。
她看到自己的手指那样凶狠地支棱着,像一只丑陋的鸡爪。
初月晚见她好像不太好意思摸的样子,便主动歪过头来把软嘟嘟的脸蛋贴在她手掌里。大眼睛闪闪地盯着她,毫无戒备。
初梦早瞬间崩溃了。
她突然抱住初月晚号啕大哭,哭得初月晚不知所措。
初月晚得知了消息之后,原本担心会打扰到她,没有准备来,可是回想三皇姐的事时,她忽然想起来了,上辈子,三皇姐是死在了托玻的。
不知道因为什么,因为父皇那时也病着,没人将噩耗大肆宣扬。何况是一个已经离开了几十年的老公主,死了就死了,谁也没有留意。
和三皇姐不熟的初月晚,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