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初佑康说,“坊间有传闻,云国丈年轻时,曾与裘将军交好,将相和睦共佐朝纲,可惜后来因政见不合,遂反目成仇。”
“所以,其实外公是想用弹劾的方式,提醒裘将军不要树大招风,引起父皇的不满么?”初月晚懂了。
“应该可以这样理解。”初佑康道,“但,这也不好说,坊间也有传闻,云国丈早已对裘将军失望,二人冲突很深,势不两立。据说,云国丈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表面弹劾,暗地里收集了裘氏谋反的证据以及军队的布阵设局,直接递交给皇上,才让皇上得以先发制人,一举端下了裘氏叛军的老巢。”
初月晚愣了。
“你说什么呢,忘了她是谁家的人吗?”初素菁伸出胳膊肘用力怼着自己的哥哥。
“啊这……我觉得还是告诉裕宁比较好。”初佑康认真,“毕竟父亲调查这件事,也是为了尽快让皇后和信王脱离险境,我们肃亲王府素来与东宫关系匪浅,这样,也算是一种自救。”
初月晚听到这里有些许感慨:“阿康觉得,肃亲王府是为东宫好的,对吗?”
“是啊,父亲和信王殿下手足情深,肃亲王府绝不会趁人之危。”初佑康道。
初月晚笑着点点头。
看来二皇兄,的确把他们保护得很好。
也许让阿康和菁儿相信肃亲王府和东宫站在一条线上,才是对的吧。
不知道二皇兄这一局,是不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坐久了有点饿,那一桌子斋饭,终于也被初佑康关照起来,初素菁还是吃不下,默默看着他们两个。
“对了阿康,那些坊间流言,你都是从哪里知道的?”初月晚实在很好奇。
“那些么。”初佑康苦笑,“其实,当朝野史一直流传甚广,有很多人匿名做传,在市井之间流传着各种版本的抄本。从一些二道贩子手里可以得到,裕宁有兴趣么?”
初月晚搁下筷子:“当然!不少野史传闻,比好些正史都有意思呢。”
初素菁发出一声冷笑,白了个眼:“你自己就在宫里真真切切地经历着,还非要看别人冒着杀头的风险写出来的假事,什么无聊的恶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