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裕宁的车么?”他故意提醒道。
南宫缪忙探出头,着急得像要从车里钻出去似的,一直盯着那车停在寥廓苑门口。
“小王爷,要不要回去跟裕宁公主打个招呼?”初永年问。
“不必了。”南宫缪坐回来摇头。
“这还真是有点意思。”初永年搓着下巴,“怎的才见了几面,裕宁就来府上找他了。看来定是有急事吧。”
南宫缪坐立不安,初永年道:“小王爷不必心急,过两日左相家办诗会,京中不少人都会过来,那些要参加朝会的外国人也不少,想必这位鹰王殿下一定会参加的。到时候你也去,说不准能跟他聊上一聊。”
“左相家的诗会,小王恐怕没有这个幸运参与。”南宫缪不抱希望。
他在京中是个备受排挤的边缘人,怎么可能不知自己几斤几两地去赴当朝左相的宴席。
“这不难呀。”初永年马上摊出自己的拿手绝活儿,“小王爷想去,本王这就差人跟左相说一声,你直接往里走,没人会拦。”
“但是这……”
岂不是又要欠一笔人情。
而且还是欠给了信王殿下的敌人。
南宫缪甚至有些后怕,自己这次跟他出来了,是不是之后还有更多的麻烦等着自己。
若是回头信王殿下知道了,怪罪下来,自己岂不是……
但是既然已经如此,也没有别的退路可选。
“肃亲王。”南宫缪抬起头,“小王先谢过了。”
“好,这事就说定了,到时候等你来。”初永年拍拍他的肩膀,“信王那边不必担心,本王不会为难你的。”
“说道信王。”南宫缪忽然道,“之前肃亲王一直在查裘鸣一案,不知现在可有什么动静?小王虽说偶得公主殿下提携,却也知道自己这样算半个信王的人,若情势不妙……小王怕是没法报答肃亲王了。”
既然初永年无论有没有证据都要说自己跟初永望有关,倒不如说句半真半假的话,还比直接否认要来得可信一些。
若能得到关于这件事的一点点风声,一定是有用的。
初永年看他转变了态度,心中窃喜。
不过这小子花花肠子也不少,自然不能尽信。
“这件事本王还真有几分进展了。”初永年道,“不过所查的并不是裘鸣行刺皇上的案子,只是查裘家旧案是否误判而已。倒也没有严重到让皇上进一步对云家降罪的程度。裘家当年的罪名指控错综复杂,说简单点,是‘奸党’。”
“奸党”,结党营私,官僚勾结一气,图谋不轨。历朝历代都十分忌讳,却难以避免。
此罪情形严重者,必定是全族诛杀勿论。
“本王所查的证据看来,裘家并不冤枉。”初永年说,“所以这个案子很简单,抓到裘鸣,一并斩草除根就是。”
“那云皇后呢?”南宫缪问,“她算云家的,还是裘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