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我有实证!”顾御史道,“陛下,若要验证此事,尽管将景郡王传上殿来,验一验他手上的伤,且听他如何解释即可!”
老皇帝发觉了,自己给他开了这么个口子,他还没完没了起来。
“好。”老皇帝道,“去把景郡王请来。”
说完他袖子一甩,转身走出议政殿。
剩下的人也都退到殿外等。
皇上不在了,这群人就开始各自转圈圈。
顾御史一个人阴沉沉地站在那里,没人理他。左相和云勤再也没有任何交流,各自去跟别人聊天。而初永年晃晃悠悠地自己走到台阶坐下,一副酒没醒的德行。
“皇兄。”初永继走来摇晃他的肩膀,“你真什么都没看见?”
“你看看我喝成什么样?昨儿回去什么时辰都不记得了。”初永年道,“你去问左相,说不准昨儿我跟本就没回去过。”
“你就没有清醒的时候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萧家的事情已经够本王烦心了。”
初永继丢开他。
初永年这模样也不是一天两天,每到别人觉得他稍微恢复了点正经作态的时候,他就突然之间回到那副酒肉德行,反反复复,无可救药。
初永继在跟他商量过要参云锦书一本被拒绝了之后,就专门去了解了一下关于这位二哥现在的情况。之前肃亲王府一直标榜在查证的裘家案子,实际上一查也就那样,初永年成日里吊儿郎当寻花问柳如旧,并没有多么上心。
于是初永继也不再指望他了。
奇怪大国师怎么会和这种人合伙,只是因为找出了初永奕刺杀荆叱的证据,就成了?
实话说,初永继并不觉得初永奕能有那个心思,不过初永年当年直接丢了一支箭出来,后来也的确证明了初永奕藏拙,早有习武的底子,那箭法强猛又精准无比,绝对不是朝夕之间可以练成。
然而,他觉得初永奕算不上是个威胁,毕竟现在这么大了,父皇还连朝堂都不让他上来。
初永年看着他背过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微微露出一丝冷笑。
不久之后虎贲军把南宫缪给领了过来,众人回到朝堂上,老皇帝也重新坐在他们面前。
南宫缪来之前并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带他来的人也没有说什么原因,他不知所措站在众目睽睽之下,起了一额头的冷汗。
“景郡王。”老皇帝拄着膝盖,俯瞰着他,“你把手亮出来,给朕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