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错了,请父皇宽恕。”初永继慌忙叩头。
“朕现在忽然想要查查左相家诗会上的事了。”老皇帝说着走到他的面前,“毕竟有人能把刺客安插进相府,安排到晚晚的身边,那么还真有可能某一日,也安插到朕的宫里。”
初永继几乎吓傻了,猛在地上磕头:“儿臣一时荒唐!父皇恕罪!!”
“这儿是不是朝堂啊。”老皇帝仰头问别人。
“是。”众臣答道。
“那审案该去哪儿呀。”老皇帝又道。
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少卿毛八千出列。
“带下去。”老皇帝指着初永继和顾御史,挥挥手,“先关着,朕乏了,回去睡一觉。”
殿前侍卫来搀起初永继,初永继直瞪着初永年不肯走,侍卫左右挎住胳膊将他拖下朝堂去。顾御史跟着侍卫的提醒站起来,自己走了出去。
他经过云勤的身边,忽然扭过头来:“辅国公,烦请裕宁公主,垂怜小女。”
云勤和他拱了一下手,顾御史便被拉出门走了。
老皇帝已经从屏风后面离开朝堂,留下的人面面相觑,方才跟着谏言的人,纷纷捏了把汗。
……
午后,乾英山。
今日有辩经讲堂,初月晚一直跟着岳清欢在道场忙碌,为各位巫祝道长整理抄录下来的高见,顺便为一些参会的外国使者答疑解惑。
初月晚擅长多国语言,讲解清晰明朗,原本各位只是听不懂了才来问一两句,谁知道听她讲一讲就上了瘾,索性在辩完一场之后就过来听她再讲一遍。听解说的人越挤越多,蒲团排成了孔雀的裙摆。后排的人简直要听不清了,为争一个空位居然吹胡子瞪眼要骂起架来。
那旁等着下一场讲经辩论的岳清欢等人都兴致勃勃地看着。
“大国师,公主殿下这是要抢了您的风头啊。”礼部官员笑着调侃道。
岳清欢语带欣慰:“这正是本座所盼望的景象。”
初月晚没成想被一群人这么围着,还得一直不停地讲下去,担心自己会讲得不好,紧张坏了,急忙朝着这边寻找岳清欢的身影。
看到师父对自己露出温柔和善的目光,初月晚放心了不少。
过了不一会儿,便是午休的时辰。
初月晚刚起身想去歇歇,那些外国来的使者僧侣就又一次跑到她的周围,初月晚不好拒绝,却又实在是口干舌燥讲不动了,正发愁的时候,忽然前面人群中被开出了一条小道,有人走了过来。
是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