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公子看到了我,脸上更多的是好奇,而不是防备。”月将笑笑,算是表了个友好的态。
段延岐突然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做了,他轻轻挥挥手,那姑娘推着他进入了小院儿。
月将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段延岐的背影,他没明白这位段公子是怎么了,他家珊儿不是来救他的么?而自己也表明是珊儿的人了,怎么他与自己说了两句话又要进小院儿去?
可看他的神情,这寨子里应该没有发生什么要紧的事儿,而且只狼也没有给他发信号,也就是说珊儿平安无事,那他怎么突然低落了?
是因为兄妹相见,引他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那他应该和珊儿在一起呀,他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月将又扫了四周一眼,他小心翼翼地往只狼的方向靠去了。
另一边,袁定珊跟着少寨主往另一个土院子里来了。
这样的林子里很少见太阳,所以一旦有些阳光进来,院子里的人便出来晒了。
飞廉站在木篱笆前,他回头看了袁定珊一眼,好像是怕她没有跟上来似的。
袁定珊看向院子里,见那里坐着一个老丈,那老丈正拨弄着晒干的药材,袁定珊很是谦卑地笑笑,跟着飞廉进了院子。
那老丈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崔姑娘,你如何让我们相信你说的话呀?”
袁定珊反问那老丈:“老丈如何信得段延岐?”
老丈叹了一口气,他道:“我们本来是白狼山东面的平民,因躲避战乱迁到了山西,这一住便住到了改朝换代,段公子祖上与我们有些渊源,而且他在这里,段王爷确实没有再多骚扰我等,也不是我们信得过段公子,而是我们别无他法呀。”
见老丈真诚,袁定珊便也开门见山了:“老丈不必相信我,我们这些人没什么好值得相信的。”
老丈一怔,飞廉也一怔。
袁定珊又笑笑道:“老丈与飞廉哥哥只需要做做对比,信谁的话更合算不就好了?”
飞廉听袁定珊叫自己哥哥,他耳朵一红,小声问:“怎么个对比法?”
“简单,段延岐说带你们去一个地方是吧?那我也给你指一个地方,我说的这个地方除了你们和我谁也找不到,但是段延岐并没有说他选择的那个地方别人找不到,对吧?”袁定珊又笑。
“可,你不是说,你若为我们找个地方,那个地方也是你知道的吗?那万一,以后你也来捣乱呢?你刚才还说教我们不必太过信你的。”飞廉挑眉。
袁定珊笑眯眯地看向了飞廉:“要不就说让飞廉哥哥做个对比呢!段延岐以后,这辈子,大概率都在大理,离你们极近,我却不一样,我会回到白眉山以北,飞廉哥哥与老应听说过白眉山吧?”
那老丈与飞廉皆是点了点头。
“我离各位这么远呢!我若想对各位动手脚,不得翻山越岭,跋山涉水啊?而且这里有瘴气,像我们这种不常生活在这里的,等我出了这林子,回到南湖时,定是要病一场的,段延岐可不会,他早就对这样的瘴气免疫了,所以我说请老丈与飞廉哥哥做个对比呀。”袁定珊又笑。
“我懂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信你比信段延岐有两个优势,一个是你说的那个地方除了我们与你,谁也找不到;一个是你没有办法经常过来,因为远,也因为你的身体不适应,你过来找我们付出的代价有些大,而且我们对你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处。”飞廉立刻道。
“就是这个意思。”袁定珊笑笑。
“可,你说的那个地方又在哪里?我们是不是要走很远的路?”老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