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给国朝想到输血的法子,咱爷们儿怕是连今年都熬不过了...”
李晓见此间也没有外人了,也不再顾及,上前随手拿了个蜜饯丢入自己口中,含糊道:
“还能怎么办?物资粮食都在那些地主老财那里,只能想办法从他们身上抠...”
宣治帝依旧瘫在椅子上,嘴上却是骂道:
“胡闹,咱家现在怎么也算是天家了,如何能做那与民争利之事!”
“拉倒吧,要是现在告诉您抄了汪义真家,能给您添几十个妃子,怕是您下旨得比谁都快。”
宣治帝翻了翻白眼,不搭理李晓。
“爷爷您打算怎么处理我奶奶?”李晓收起嬉皮笑脸的模样,一副冷静严肃的样子对宣治帝问道:
“我可说好了,奶奶即便现在是犯了癔症,但若是后宫中谁敢怠慢了她老人家,我便要砸了他的脑袋!”
宣治帝一双小眼眯了眯,闪过几丝莫名的色彩,转而又用没好气地语气反问道:
“那你说怎么办?你奶奶如今犯了病,后宫中总得有人操持,难道让你爹房里的那几个小娘来?”
“得,我说不过您,您要立皇贵妃就直说。”李晓顿了顿继续道:
“但我可说好了,青栀我先不带走,留在老太太这儿,椒房殿内得让她说了算!”
宣治帝闻言自无不可,反而还打趣道:“你小子看女人行啊,那个青栀是个好孩子。”
“锦衣卫和东厂的事,你小子别犯懒,赶紧把章程递上来,今天这个局面你打开的不错,可不能浪费了!”
李晓闻言躬了躬身,从袖中抽出一本奏折,随后小心翼翼地呈到了宣治帝面前。
伴君如伴虎,已经是皇帝的老爷子不再是以前那个汉王老爷子了,哪怕李晓还故意装作以前那样做派,但是终究还是有了差别。
宣治帝满意地接过了李晓的奏折,还不待打开,只听城中号角声和鸣金声大响。
李晓和宣治帝闻声不由对视了一眼,随后快步走到御书房外。
外敌来袭,鸣金示警!
...
盛京城外,卢义站在一架马车之上,看着不远处那座雄伟的城池。
在他的面前,是如同蚂蚁一般的农民军,正在不要命似得冲向京城高大的城墙。
卢义率军疾行一百里,从攻破房山县到抵达盛京城楼下,不过一日时间,便是满朝文武也没料到卢义居然来得这么快!
卢义看着逐渐关上的城门,心中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这次奇袭京城的计划失败了。
他疾行一百里的最重要原因,就是想试试能不能在官军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趁乱奇袭城门。
这个计划的成功率不高,但是成功后的报酬却使得他由不得想试一试!
果然,就在义军将将冲到护城河前时,城门上的吊桥就已经完全被拉了起来,城门里的千斤闸也缓缓落下。
在官军的一轮攒射下,义军抛下十几具尸体之后,狼狈地回到了卢义的阵中。
看着身边的众义军,卢义也不再勉强,当即对左右吩咐道:
“传令前营四千在城门前戒备扎营,中军一万就地埋锅造饭,后军三万兵士四散劫掠京郊,补充兵员!左右两翼广布斥候,小心偷袭!”
“让兄弟们好生休养一日,明日我们尝试攻城!”
左右传令兵闻言,毫不犹豫地与卢义行了一礼之后便向全军去传达义王的命令了。
经过房山战役之后,义军全军上下无不信服卢义,这是经过生死锤炼的真正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