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他的情况如何?”
白眉老者看凌虚子的神色忽而凝重,忽又迟疑,不由得心内好奇,便如此问道。
“好生奇怪!待我再细细诊察一遍。”
听闻凌虚子这边有所疑问,作为屋内医科首席专家的吴老歪自然是不甘寂寞,撇下陆迁和季老镖头攀谈不管,像只猴子似的,两三步就跃了过来。
“道长,怎么样了?”
“真是奇怪,这孩子的脉象出奇的平稳,丝毫不像刚经过一场战斗且身负巨毒之人。”
“哦?让我也瞧瞧!”
吴老歪话音未落,一屁股坐到床沿的另一端,从凌虚子手中接过崔士元的腕子,开始认真诊察起来。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这才缓缓松开,转而面向凌虚子问道:“道长,依您所见,此证如何?”
凌虚子手捻长髯,沉吟良久,方开口道:“依贫道拙见,此异象脉形,乃是运化之兆,吉凶难断,今后如何全要看这位后生的造化了。”
“嗯,正是如此。不过,我观其尺脉尚存波动,似有一股莫名之力,正欲合纵连横,取而代之。”
吴老歪抿了抿嘴,继续道:“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由他去吧!”
这两人对崔士元病体的评论,搞的陆迁一头雾水,但又心知两位乃是世外高人,必定与碌碌之辈不同,如此说道必有其缘由,当下自己也不好多问。
看完了陆迁和崔士元的情况,吴老歪和凌虚子、白眉老者三人由季老镖头带着,又陆续去了众镖师的安置之所,对症施救,屋内只剩下他们小哥俩儿各自躺着。
正当陆迁觉得有些困意来袭,顺势打了个哈欠的时候,对面床上原本昏厥多时的崔士元,突然传来了“哎呦”声。
陆迁生怕是自己太过忧虑,产生了幻觉,又竖起耳朵仔细分辨,直到听到崔士元那句标准的脏话,才确认了眼前的结果。
“他娘了个姥姥的,怎么浑身这么疼啊?好像被人蒙头痛揍了一顿。”
“士元,你醒啦?”
陆迁一边急忙向他这里赶来,一边嘴上不可置信的问道。
“醒了?陆老大,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开玩笑!我这不一直都好好的吗?对了,那罪魁祸首的恶贼拿住了吗?”
崔士元一脸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还以为陆迁又在戏耍他,捡起地上的臭鞋,毫不犹豫的一把丢了过去。
陆迁根本没想到他会有这一手,心里、脑子里一直盈盈绕绕的,都是他的身体状况如何。而今这突然飞来的暗器,正好不偏不倚的砸到自己脸上,弄得场面无比尴尬……
“你!……”
“呃……哈哈哈!你怎么没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