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话音未落,哀嚎声、哭喊声、兵器撞击声此起彼伏,仿佛置身于人间炼狱。陆迁灵机一动,趁此良机不走更待何时?身子一纵,从窗户口跳了出来。
跟着脚下运起流星赶月的功夫,几个起落就来到了事发现场。只见在一群官兵之中立着一名身材魁梧的胖小伙,粗布麻衣裹体,脚踏草鞋,手中一对八棱梅花亮银锤,舞动起来好似一股行走的飓风,力大势沉无人可近。
那群官兵遇见他就好像纸片一般,被那两柄大锤只轻轻一卷,整个人都飞了起来,等再摔将下来,又惊又吓早就断了气。
陆迁在旁边看的热血沸腾,就差拍手叫好了。不过看这位朋友的面相也属忠厚之人,想必也留于此地也是有难言之隐,自己何不帮他一把,就当为崔士元捎去几个陪葬也好。
说干就干,陆迁从身后抽出龙纹擀棒,飞身加入战局。他这一来,本就力有不敌的众官兵更是叫苦不迭,为首的那名新任领队眼见情况不妙,调头就跑。
他这一跑,其他人见了也争相效仿。转眼间,数十人的追缉队,四散奔逃,溃不成军。
那胖小伙将双锤往肩上一扛,乐的哈哈大笑。陆迁打得兴起,再联想到崔士元的伤心事,将一身功夫运用到极致,借着周遭树木,飞速逼近那名领队之人。
他却只顾得奔命又哪里有心思提防树上来人,一下就被陆迁抓住衣领,扯下马来,后脑正好碰上一块石头,连吭都没吭一声就昏了过去。
揪着这名领队,陆迁又回到那胖小伙身边,将这累赘随手一扔,正好落在他脚边。
“好身手啊,朋友!”
原本是将门出身的刘二吉,哪里见过江湖中人这等高来高去的手段,看见陆迁这般迅猛的功夫,当即佩服不已。
“哪里哪里,不知朋友尊姓大名,因何与这帮官兵大打出手?”
陆迁看他称赞自己,干脆来个顺水推舟,正好摸清这人的底细。
“哦,此事说来话长。我本是前朝将军刘佩之子,在家排行老二,朋友们都叫我二吉。后高宗登基,因奸人陷害,全家皆被拿去问斩,唯余我一人外出学艺逃过一劫。就此便辗转于各个偏僻之地,东躲西藏只为苟活偷生为父报仇。”
“原来如此,如今朝纲动荡,民不聊生,可怜你一代忠良之后,竟落的如此地步。”
陆迁虽是海外学艺的江湖中人,但已在中原闯荡数年,对刘佩老将军的事迹也曾听路人提起过,如今得见二公子,更是颇感唏嘘。
“唉,算了,不提那些伤心事了。还未请教阁下大名?”
“在下姓陆,单名一个迁字,自幼在海外跟随师父学艺。学成之后,便一心回到中原行侠义之事,谁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