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好道:“是,是。天施主,不过小僧打架是决计不打的。出家人修行为本,学武为末,武功长不长进,也没多大干系。”
天纵良叹道:“你对武学瞧得这么轻,武功多半稀松平常,这场架也不必打了。”
说着连连摇头,意兴索然。惠好如释重负。脸现喜色,说道:“是,是。”
邓百川道:“惠好师父,这张英雄帖,我们代我家公子收下了。我家公子于数月之前,便曾来贵寺拜访,难道他还没来过吗?”
惠好道:“没有来过。方丈大师只盼青衫公子过访,但久候不至,曾两次派人去贵府拜访,却听说贵府老主人已然归西,少施主出门去了。”
“方丈大师这次又请达摩院首座前往苏州尊府送信,生怕青衫少施主仍然不在家,只得再在江湖上广撒英雄帖邀请,失礼之处,请四位代为向青衫公子说明。明年青衫施主驾临敝寺,方丈大师还要亲自谢罪。”
邓百川道:“小师父不必客气。会期还有大半年,届时我家公子必来贵寺,拜见方丈大师。”
惠好合十躬身,说道:“青衫公子和各位驾临宏化寺,我们方丈大师十分欢迎。‘拜见’两字,万万不敢当。”
天纵良见他迂腐腾腾,全无半分武林中人的豪爽慷慨,和尚虽是和尚,却全然不像名闻天下的“少林和尚”,心下好生不耐,当下不再去理他,转头向丁墨寒等一行打量。见观山海群弟子手执兵刃,显是武林中人,当可从这些人中找几个对手来打上一架。
孙知义自见天纵良等四人走入凉亭,便即缩在师父身后。
丁墨寒身材高大,遮住了他,邓百川等四人没见到他的铁头怪相。天纵良见丁墨寒童颜鹤发,仙风道骨,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心中隐隐生出敬仰之意,倒也不敢贸然上前挑战,说道:“这位老前辈请了,请问高姓大名。”
丁墨寒微微一笑,说道:“我姓丁。”
便在此时,忽听得惠好“啊”的一声,叫道:“师叔祖,你老人家也来了。”
天纵良回过头来,只见大道上来了七八个和尚,当先是两个老僧,其后两个和尚抬着一副担架,躺得有人。惠好快步走出亭去,向两个老僧行礼,禀告邓百川一行的来历。
右侧那老僧点点头,走进亭来,向邓百川等四人问讯为礼,说道:“老衲惠明。”
指着另一个老僧道:“这位是我师弟惠安。有幸得见青衫公子庄上的四位大贤。”
邓百川等久闻玄难之名,见他满脸皱纹,双目神光湛然,忙即还礼。天纵良道:“大师父是宏化寺达摩院首座,久仰神功了得,今日正好领教。”
玄难微微一笑,说道:“老衲和惠安师弟奉方丈法谕,前往江南贵府上,恭呈请帖,这是敝寺第三次派人前往拜会。却在这里与四位邂逅相逢,缘法不浅。”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张大红帖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