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完话推开门,门板摇摇晃晃,走进屋子,里边空无一物,像是停放尸体的房间
一名头戴狗皮帽,身穿白袍的老者坐在地上,周围有着一群狂热的少年
在离锋进来的时候,他正闭目而坐,用几根瘦骨嶙峋的手指伸在大胡子里挠痒痒
“朋友,这人是?从何而来?”
“名字不重要,我来自佛山”老人看了自己一眼,示意他自己回答,因为他对于离锋什么都不知道
“佛山,一个虔诚的地方,是我们流亡的星辰,是我们的枯井之水,你是历练凡尘的那一类吧?”
“是的,听我身边这位老人家您这里有好酒”
“能不能喝要看你自己”
“哦?”
“野狼饥饿的时候就要嚎叫,嚎叫这个词,魏晋名士称之为啸,你认为啸好还是嚎叫好”
“啸”
“附庸风雅”
“那我若是回答嚎叫呢”
“你很有野性,城池不适合你,难以驯服,难以满足”
“哈哈”离锋尴尬的笑了两声,摸了摸鼻子
“每个愚人都有足够的愚蠢唉声叹气,只有看透生活的智者才会用笑声撕开生活的帷幕,你追求什么”
“快乐和平安”
“让这个年轻人坐下来吧,坐在你们身边,让他为自己活在世上而高兴,让他在你们庆祝的舞蹈开始的时候拍手助兴,喝杯酒吧...”
话音刚落,这个戴着狗屁帽的老者跳到了离锋身前,站起来才注意到,他是一个驼背的老头
身材只有十几岁的孩子那般高,枯瘦的身材像是每的食物只可以维持生计
一名少年带着酒回来了,鲜红的酒像是殷虹的血液顺着喉咙流入,那种感觉,难以言
半个时辰,离锋有点明白武斗派的狂热了
角落里,粗膀子的中年人在呜咽呻吟,自从他开始喝酒开始,像是一个渔夫,又像是一个信奉佛祖的人
在他身边,一个穿着绿色长衫的少年在墙角打瞌睡,脑袋像是拨浪鼓,只是上下摆动,像是一只花里胡哨的鸟儿
目光一转,在另一个墙角,一名少年站着,却像是死去一样,坚毅的前额一点都掩盖不了他病态的脸
抽一口烟,打一个哆嗦,像一个被捕快抓住后投入大牢的囚犯,就在这时,酒馆的老人走到少年的面前,一把夺过烟卷,丢在地上,踩了两脚之后来到离锋身边,离锋递给他一杯酒
“这里的酒不错吧?”
“不错”
“我那朋友差不多疯了,激进,他的话别介意,不明白也别问我,我也不懂,谁懂一个疯子的话呢”
“嗯,他们是怎么回事,他们信佛?”离锋伸出手指了指墙角的,靠在墙上的人
“这里啊,狂人,骗子,凑热闹的围桌而坐,谁知道他们信奉什么”
“那你属于那一类?我就是个凑热闹的吧”
“我是个骗子,在这里凑热闹可以,江湖上水很深”
“嗯,我看您把那少年的烟卷抢了下来,扔在地上,怎么回事?”
“他啊,是那老头的儿子,是个该死的,坏透聊逆子”老头完摇了摇拳头,对着少年的方向吐了一口,少年转身看着灰白的墙壁,一阵哆嗦
“他是得过什么大病吗?”
“啥病没有,整整夜的抽烟,他那老爹没有时间管他,迟早有一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看您那酒馆也没什么人去,怎么不让他们搬过去?”
老头知道离锋的意思,搬过去他就可以照顾那个少年了,最起码在自己死之前那个少年还会活着
老头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有,一杯又一杯的酒流入了喉咙,就在离别之时,戴狗皮帽的老者了这样一句话
“如果世界上只有富有的地主和穷困潦倒的贫民,佛祖靠什么生活呢?”
“你这老家伙,每次客人要走,就这个,都听出茧子了,回去吧,免得过一会你那儿子把这破房子给点着了”
戴狗皮帽的老者咿咿呀呀不知在着什么,似乎是鲜红的酒,皎洁的月,醉了他的心思,醉了他的舌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