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别打趣妾身了,她啊胆子实在小,倒是梳的发髻却甚得我心,所以......”长司说着便抿唇笑了笑。
盛珞懒得为了一个低贱的人浪费口舌便搂着长司向院子里走去,顾温夕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整个人顿时松懈了几分,趴在了地面上,方才那么近距离地待在盛珞的身后,她恐惧万分。
“姑娘就是好命啊,得到盛大人的独宠,只是......你们说,她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姑娘竟然为了她骗了大人。”
人群中有一个女子双眸中带着怒火,嫉妒的发狠了,心里暗自打了坏主意。
一路上,盛珞的手一直扶在长司的腰际上,到了屋子里,盛珞很快便松了手,自顾自走向一旁的案桌上倒了杯茶水。
“公子,还没说今日为何如此早便来找妾身了?可是在外面又遇到了什么事情,想躲到妾身这儿来图个清静。”长司轻声笑了笑便又给盛珞斟了一杯茶。
“来找你还能是为了什么,当然是美人在怀。”盛珞轻笑。
长司轻叹了一声,这么些年,盛珞每次来“长醉街”皆是没有碰过姑娘,她也不例外,次次来,只是坐在案桌旁思虑着一些事情。
“公子不会是......”其实长司心里一直有一个想法,她以为盛珞是患了病才会如此,完全找不到其他的理由了。
他盛珞的花名可一直在外,怎会坐怀不乱。
“好了,你出去吧。”盛珞摆了摆手,叫她退下,长司自是不会自讨没趣,轻缓着步子向扇门走去,只听吱呀一声扇门合上,盛珞整个人长长叹息了一声,疲惫的伏在案桌旁。
只是没过多久,便又听见有人靠近打开扇门,盛珞眉头紧锁开口道:“不是说了,不要打扰我吗?”
“公子,妾只想告诉您一件事罢了。”
顾温夕随着下人的步子向偏房走去,她不知道那个名为长司的女人为何要帮她,可她知晓她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现在她同盛珞处在一个地方,时时刻刻都要小心为上。
顾温夕坐在床头大抵小憩了一会儿,就被两个婢子抓了起来,二人像是在抓犯人一样将她拖了出去。顾温夕一直在挣扎中护住自己的斗笠和面纱,生怕在这样危机时刻泄露了身份。
“你也敢耍我,怎么瞒着我做了什么?你也知道你是贱命一条,留着你的命,护着你的清白不过是为了利用你罢了,你自然是有自知之明的,可是,当你如此自然地骗我,我便知晓你心里有了不好的打算了。”盛珞那冷冽的声音透过狭窄的扇门一字不漏地传到了顾温夕的耳中。
顾温夕被两人紧紧拽着,带进了屋子里,然后被狠狠往地面上一摔。
“说罢,她到底是谁,你到底想做什么?新来的婢子?”盛珞紧紧捏着长司的下颌,一字一句质问道。
“我不知,我不知。”长司的脸被捏地变了形,她在看见顾温夕的时候,便知道她一定出身显贵,她虽然穿着素服,可是腰间佩戴的玉佩价值不菲还有那大氅旁挂着的香囊也是精致非凡,普通人怎么会有此物,若不是仔细注意怎么会发现。现在她帮了她,她日后一定会感激的,想着能不能借她之力日后好帮她一把,就是如此简单罢了,她甚至连她的姓名都没有问,更何况她在长醉街收留一个路人,怎样都不算过吧。
“还敢骗我!”盛珞说着便大力推开长司,一个步子向顾温夕走去,眸子中带着怒火,他这一生最不喜女人欺骗了。
“你说,你家主子到底打着什么主意。”盛珞居高临下地盯着头戴斗笠的顾温夕。
顾温夕浑身瑟瑟发抖,她怎么敢说话,一出声就会暴露自己的身份。顾温夕只得用力地摇了摇头,蜷缩着身子慢慢向后退去。
“公子,我看不动点手,她是不愿意开口的。”身旁一女子弯腰轻声说道。
盛珞黑眸中带着深不可测的凌人狠厉,背过身像是默许了,只见那个双眸带着狠厉的女子便立刻向顾温夕身旁欺来。
她用力抓住顾温夕的肩膀,用那妖艳涂着凤仙花指甲的手大力挥开顾温夕头上的斗笠,然后猛然甩手就是给了顾温夕一个响亮的巴掌,顾温夕一时被打的有些懵。
“你说还是不说,你家那狐媚主子有什么好包庇的!”
只见那人反手又是一记巴掌,顾温夕这时却顾不得疼痛,浑身挣扎着,看着滚落在一边的斗笠,挣扎着伸出手向斗笠够去,谁料那人却又是一个巴掌落下来。
“贱人,你嘴还真硬!”
“别打,别打了!我真不认识她!”长司看着眼前这一幕非常不适,爬到盛珞的脚边,抱着他的双腿乞求着:“妾身用自己的性命起誓,妾身真的没有要欺骗公子。”
盛珞眉头紧锁,轻轻道:“住手吧。”然后慢慢转身,只是看着跪在地上,露出一双眸子被拉扯着的顾温夕,一时瞪大了眸子,旋即一个箭步上前,大力踹开还在耀武扬威的人。
盛珞弯下身子双手握着顾温夕的肩膀,顾温夕被打的有些头晕目眩,看着盛珞突然向她逼近,陡然垂下了眸子。
“是你吧,一定是你。”盛珞心中十分喜悦,伸手就要摘下顾温夕的面纱。
顾温夕像是遇见了洪水猛兽一般向后倒退着,拼命挣扎着,盛珞扬手就摘下了顾温夕的面纱。
一张带着些微红熟悉的脸出现在盛珞的面前。
“真是你,阿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