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钥贞醒来,第一眼便看到了立在他床榻前的唐引。
他四肢乏力,坐都坐不起来了,只得扯着微弱的嗓子喊了声师傅。
见他醒了,唐引转身去倒了杯茶,在茶里注入了一股气,随后去把西钥贞掺坐起来,把茶递给他。
“喝了它。”
西钥贞顺从的接过,很快,那杯茶就见了底。
“师、师傅,沈鲤风呢?”西钥贞双手小心翼翼的握着杯子。
“门外。”
“哦……”
唐引拿过他手里的杯子,朝桌上扔去,杯子竟稳稳的立在了桌上,于是,西钥贞又是一番惊叹。
“哇师傅,你好厉害啊!”
“那天在渡口发生的一切,你都看到了。”
“嗯!”西钥贞重重的点了下头。
“你看到了,别人也看到了,你拜我这种人为师,这要传了出去,你们羲鸣宫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西钥贞一愣。
他接着说道:“再者,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教给你的。”
这时,门外传来西钥君的声音。
“爹听说五弟一夜未归,很是担心,一定要来看看才放心。”
羲鸣宫宫主西钥经义看到一旁的沈鲤风,脸色很是不悦。
“糟了糟了!我爹来了!”
西钥贞赶紧下|床穿好云靴,多亏衣服早就干了,否则一身湿漉还真不好向爹解释。
西钥贞刚要打开门,门就被西钥经义推开。
“贞儿,你没事吧?”西钥经义赶紧搜身似的检查了西钥贞浑身上下,确定没有伤处后,才松了口气。
随着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骂:“好啊,竟然还学会夜不归宿了,谁教你的?啊?不知道家里人会担心吗?你要是出了事咱家可怎么办?”
“哎呦好了爹,我这不是没事儿嘛,您净瞎操些没用的心,我这么大个人,能出什么事?况且,我还有我师傅呢。”
“师傅?你哪来的师傅?在哪儿啊?”西钥经义皱起眉头,装作没看到里屋的唐引。
“喏,唐大哥,就是我师傅!”西钥贞自豪道。
“胡闹!我不允。”西钥经义瞟了眼唐引。
西钥贞急了:“怎么就不行啊爹?唐大哥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了,您不是一直希望我拜在高人门下吗?这不,高人就在眼前呐!”
西钥经义没有回应西钥贞的话,而是走到唐引跟前:“唐少侠,犬子无知,他的话不能当真,拜师之言,权当儿戏,就此作罢。”
对此,唐引并不答话,他原也没想收徒。
而西钥贞却有条有理的说道:“怎就不能当真了?三拜跪师礼我行过了,茶呢,我也向师傅敬过了,若这都能不作数,那岂不是拜了堂行了房,也可以翻脸不认人了?”
“你——”西钥经义无言反驳,只能再次将话头转向唐引:“既然如此,唐少侠,莫怪老夫说话直,你武功虽高,却走偏途,但是想来你是与陆黛蓝同行,也确是物以类聚,不过我羲鸣宫可不能沾了你们的晦气,你我正邪不同不相为谋,还请唐少侠,将犬子逐出师门。”
“爹!您说什么呢!”西钥贞着急忙慌的上前挡在二人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