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绫看到沈觅摇想进去为他们说话,怕惹得他们惊鹿山庄与羲鸣宫逆言反目,便将沈觅摇拉在身后,自己走了进去。
“你这臭老头会不会说话?什么叫他武功虽高却走偏途?喔他武功比你们高,杀人也比你们干脆利落,就叫走偏途了?你要嫉妒唐引的身手就直说啊,犯不着这样诋毁他吧,再说了,你也说他是与我同行的人,你诋毁他,那我又怎么能袖手旁观呢?”她将唐引护在身后。
唐引是她带进岛的人,既然他都不惜为了她和嵩阳派为敌,那她自然是要好好护住他的。
唐引错愕,他现在是被阿绫护着吗?
见西钥经义一副无语相,陆川绫拿着骨笛,敲了敲西钥贞的肩:“小子,你确定要认唐引这个师傅吗?”
“嗯!”西钥贞又双叒叕点头。
西钥经义眉头紧皱着,这臭小子竟真的跟他对着干。
“听到了吧臭老头,是你们家这小子非要拜师的。”说罢,她朝西钥贞使了使眼色。
西钥贞会意,当即跪下:“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唐引颔首道:“这个徒弟,我收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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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林里,陆川绫生着闷气,她故意将情绪都写在脸上。
如愿,唐引问道:“不是都驳回去了吗?怎么还生上气了?”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别人那样诋毁你,你竟然都无动于衷,你知不知道这样他们会得寸进尺的!你现在是跟我拴在一起的,你这样任他们诋毁又不作任何反应,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陆川绫怕了他们呢!”陆川绫喋喋不休的说。
唐引轻笑着扶住她的肩,语气恬柔,道:“这不是还有你吗?刚才可多亏阿绫了。”眼神里满满的宠溺。
躲在暗处的沈觅摇握紧了拳,原来她刚才拉住自己,不想自己为唐引说话,是她自己想独占这份殊荣,她从未想过她的好朋友黛蓝,竟然会在这种地方对她动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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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庄主和西钥经义坐在上座,几个小辈依序落座。
“爹,女儿想过了,这门亲事还是退了好,我与鲤风是自小到大的玩伴,我们拳脚相向惯了,”西钥君轻笑了一声,“若是做了夫妻还指不定打成什么样呢,您女儿我虽不是细皮嫩肉的,但若是日日负伤,青一块紫一块的,也不好看啊。”
她这样调侃着说,完全没有一丝一毫要怪罪到沈鲤风身上的意思,相比于昨天的恼羞成怒,这倒让沈鲤风小小的吃了一惊。
不过西钥经义早就知道昨天的事了,罢了,既然西钥君要保全两家的颜面,那他这个父亲的,虽心中万般不悦,可也不能悖了自己女儿的意。
“既然君儿都这样说了,我这个做父亲的,也不好强求,此事便作罢了。”说完,他拂袖而去。
他虽是这样说,可脸上却丝毫没有露出一丝心慰的神情。
“沈庄主,那我和五弟就先回去了,打扰了。”西钥君已做离开之势,可西钥贞却久久不从座席上站起来。
“你真的好了吗?还烧不烧了?”沈鲤风关切道。
西钥贞抬手摸了摸额头,自刚才喝过唐引给他的茶后,那些不适竟都逐渐消退了。
“多亏我师傅,我没事了,”他放低语气,“那……我和我二姐先走了。”
“嗯。”
沈鲤风对唐引的防备减少,可好奇心却是噌噌得往上升,西钥贞烧的那么厉害,从他进屋子到西钥经义的到来,也不过半刻,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手到病除,真是令人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