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
关于素衣教的消息,那是传遍了武林各派啊!众所周知,玄音天宗的宗主死了,宗内弟子也不知何故,被遣散离宗,天宗里只有柳问真一个小小圣女独揽大权,可以说这个时候,若是有外敌来犯,整个天宗没有谁能有本事镇得住。
于是,素衣教惊渡趁势率人攻下了玄音天宗,柳问真带着重伤的弟子落荒而逃,下落不明。
一时间,惊渡的名声如雷贯耳,素衣教更是在武林站稳了脚跟,直接替代了玄音天宗在武林的地位,可众人却不知,此惊渡非彼惊渡。
城王殿内也是热闹得很,尽都为陆川绫这个少夫人有了身孕而欢喜,极月灵霄之下的几月城中,百姓们也是普天同庆。
这边萧允岚刚回城王殿,就被卢宋晁召了过去。
卢宋晁命聿玚支开守卫守在殿外,与萧允岚单独在大殿中饮茶。
“岚儿,老夫听说你和鹿儿独处了小半夜,前些日子呢,也听过一些你二人在雾提门时的趣事,不知你对鹿儿……”他斟了杯茶,给萧允岚推过去。
几日前在井洞里,陆川绫对他说的话还记忆犹新,他实在不敢喝卢宋晁的茶,连茶杯都不想碰,他客套了一番:“多谢义父,义父这话是何意?孩儿对少夫人怎敢有不轨之心?孩儿心里从来都只有缪儿一人。”
“老夫还以为你对鹿儿有情意,原本还想为你助一把力呢,原来是老夫弄错了,道听途说害人不浅呐!你可别往心里去啊。”卢宋晁以茶代酒的碰了下他的杯子,示意他喝茶。
萧允岚对这话感到万分不解,唐引是卢宋晁的儿子,陆川绫又是故人之后,按理来说,自己的儿子和故友的女儿,卢宋晁应该很赞成这门亲事啊,可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孩儿不明白义父的意思。”他始终不愿触碰面前的这杯茶。
“你也知道,鹿儿是林贤弟之后,也算是老夫半个女儿,她的亲事,理应由老夫来操办,那老夫自然要为她择个良婿,否则百年之后,待老夫与林贤弟在下头重逢,他定是要怪我,草草了了鹿儿的终身大事。”
“义父,少夫人已经有身孕了,还是您宋家的后,您这么说,怕是对少城主不公平吧?”他看着茶杯里的几片茶叶尘起尘落。
对于他这个问题,卢宋晁并不作答,而是将话头转向那杯茶:“岚儿,今日这茶可是由着你的喜好沏的,怎么不见你喝啊?”卢宋晁轻笑道:“是怀疑老夫下毒了吧?听鹿儿说,你中了毒,看你如今这态度,莫不是怀疑毒是义父下的?”
萧允岚不语,默认。
事到如今,卢宋晁便直说了:“老夫的确不信任你,可你怎么说,也是在为我效命,不管忠心与否,起码明面上你是在为我卢宋晁做事的,老夫若有心控制你,必会明着给你一粒毒药,然后让你月月找我拿缓解的丹药,老夫绝不会傻到暗中给你下毒,若在关键时候让你毒发,既有可能会让你丢了命,也极有可能会暴露自己暗中拢纳嵩阳派的秘密,老夫好歹也是个活了半辈子的人,这点道理都捋不清吗?”
萧允岚不知如何回应卢宋晁的这一番坦言,更不知他与自己说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你既然不信任我,又何必与我说这些?”他不再自称孩儿,“你明知,我也不会相信你。”
“老夫只是想告诉你,那些暗中进行的卑劣手段,老夫不屑去做,行了,你下去吧。”
许久之后,萧允岚都未能理解卢宋晁那番话的意思,晃神间,他自语道:“怎么会有人撺掇外人同自己的儿子抢儿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