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我发现,便四处游说,所有的解释方法我都用过了,可惜没有人相信我,都把我当成疯子。我换了各种形象,教书先生、街边的小摊贩、药店的伙计甚至是疑似神棍的乞丐,却依然没有任何效果,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我没有办法,便只能向外界求助,恰巧这个时候许文方在京中做生意,所以我飞鸽传书给他,让他想办法将这些禀报给陛下。”
“许文方随后来信说,国师恰巧也有这方面的预言,所以陛下很快就相信了他的话,据说派了荣亲王世子前来,我左等右等没等到世子,倒是先遇到了你。”
“倒是辛苦你了,”秦瑾瑜叹息:“既然此地,他们又不愿相信你,你为何不逃?”
“我的妻儿朋友都在此地,他们不走,我如何能走的出去?目前人们都不在乎,等到他们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就已经完了!历史上,便是神仙也救不了!”
“此地一片祥和景象,我观察许久,也觉得此地应当,我......”秦瑾瑜说着说着,忽然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既然魏皇早就知道,为何在调令中没有写明?
魏清婉上次来信说魏皇近来身子不好,下放了许多权利,那么这次的调令真的是魏皇发出来的吗?还是说魏皇已经病到了神智不清的地步,就连调令也写不清楚了?
两人正说话间,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领头的赫然就是刚才驱赶孙志成的衙役,而后面的跟着的竟然是方才的知府。
衙役指着这边,愤愤不已:“大人您瞧,这小子果然不安分,我早说他们俩不像兄妹,这丫头方才也说了,想必和他是一伙的,若是再这么下去,不如将他们抓起来治罪!”
衙役看不惯孙志成已久,刚才也是故意放孙志成走,为的就是偷听他们之间的讲话,只可惜他只听到了最后几句,两人前面交谈的内容他一概不知。
知府也皱着眉头:“原先的确是我太仁慈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便将他们二人押走吧。”
“别啊,”秦瑾瑜说道:“君子动口不动手,怎么能这样子对待我这个美少女呢?来,看看,这是什么?”
原本已经快要按住孙志成的一个衙役立刻将手缩了回去:“大人,这位姑娘拿着的好像是来自皇城的调令。”
“这天底下没有人比我更懂调令了,”白头发橙色面容的知府眯着眼睛走了过来:“该不会是个假的吧?”
“是真的,”那衙役仔细地端详了一阵秦瑾瑜手中的纸,又摸了一下:“纸张材质特殊,官方的印记也都正确。”
“我们魏国何曾有过如此年轻的官员,更何况还是个女的,”知府仍是一脸怀疑。
“我在战场的这些年,还从来没有人怀疑过父皇的调令,”秦瑾瑜依旧微笑,只是这笑容怎么看都有些瘆人:“这位大人,莫非您比父皇还要懂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