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凉进来的时候，好像打破了什么，母亲脸色很难看，乔老夫人也只是冷眼相对，比往日更甚。

“妈。”

薄凉没有多想，开口后便是看向了床上的乔阳，他面色苍白的躺在那，胸口看不见起伏，就像是绝美的画面定格一样……

“回来了？”

乔老夫人冷眼看了她一眼，起身掖了掖乔阳的被角。

“嗯。”

薄凉是跑过来的，现在整个人还有些喘，可在这安静到让她窒息的环境里，她只能逼迫着自己放轻呼吸。

“你今天跟我会老宅吧，一会儿池鸢那丫头回来照顾他的。”

乔老夫人提了包走到她的面前，挡住她看向乔阳的视线。

“可是，妈，我……”

薄凉有些急，眉头皱着，脸上写着不愿意。

乔老夫人像是被逗乐了一般，轻笑声里带了威慑：“不愿意跟我回老宅？”

她的眸子写满了不容抗拒，薄凉这时候应该强硬的说，她就是要留在这里，她不要跟她一起离开才是。

可最后，她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沉默的低头，跟她离开。

自始自终，她的母亲只是看着一切发生，什么都没说。

好像，她们成了弱势方，没人敢对他们反抗什么……

薄凉跟她到了老宅，一路上，她什么都没说，甚至没问关于乔阳的事，毕竟娱乐报道的已经很清楚了，确实没有心情去挑起别的话题来。

“薄凉，你跟乔阳离婚吧。”

芳姨递了一份协议过来，“离婚协议书”五个字很大，就像是当年乔阳给她写的那一份一样。

他说，他害怕有一天，他真的会舍不得放她走，所以提前备着，以防万一。

薄凉当时不懂，一个人怎么会离不开另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