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甚者,甚至觉得任纤素就该去端个洗脚盆给母亲洗脚。该是放下自己的事业,去伺候妈妈和哥哥,保证手术的顺利进行。
可往前几年,她甚至没有得到过一生慰问。
任纤素最无助的时候,只能打电话给舅舅,这是唯一一个会安慰她的人。会给予关怀的人,给她精神上和金钱上的支持。
“他当初真的劈腿?”舅舅关上门一脸不悦的看着任纤素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他是那么坏的人,你干嘛还要说是两个人性格不合?他对不起你,我这些年居然还对他笑脸相迎,我成了什么人了?”
“舅舅,你没必要为了我去搞砸周家的交情。”
“有个屁的交情,要不是你,我才懒得跟周家往来。是你妈跟我说,你喜欢周家小子,早晚会跟他结婚。我一直反对你和他在一起,什么青梅竹马,都是笑话。你当初跟我说是性格不合,打算分开一段时间,我才勉强继续相处的。”
说是相处,实际上过年过节也未必走动,只是大家认识,偶尔朋友圈点个赞,偶遇之后一起吃顿饭。舅舅向来就不同意任纤素和周慕辰在一起,他始终觉得任纤素应该走的远远的,将来要嫁的人也可以远远的。最好嫁到国外去,永远别再回来。
“舅舅,如果不是你让他来的,谁让他来的?”任纤素转而将话题拉扯回来问。
任纤素没有告诉别人,舅舅也没有告诉的话。
那么剩下的答案恐怕不多,舅妈和妙妙。
果不其然,任纤素一转头就看到靠在墙边低着头的妙妙,她怯弱的说:“我也不知道是他当初劈腿,我以为你们只是异地恋什么的。周慕辰的妈在微信群里聊天,都说和你家定了亲的,我……”
周家从来不是什么良人,周慕辰也不是。
他也许皮囊还过得去,但从来都没什么上进心。这过得去的皮囊,给了他不少的艳遇,周慕辰可以在花丛里游走。他想要的恐怕也是花丛里游走,然后家里还有一朵永不凋零的牡丹花。
虽然不知道这些年家里的红旗有没有别的人选,但显然周家始终认为任纤素是个好人选。
她不知道是什么给了周家的错觉,觉得她是那种能把打掉的牙吞进肚子里的人。是因为从前不爱说话?还是因为母亲是害死父亲的‘嫌疑人’?
“去吃饭吧,我不想讨论这件事了。就都先放一放,先填饱肚子吧。”任纤素无力的闭上眼,伸手放到妙妙面前。
妙妙面带抱歉的拉着任纤素的手说:“我真不是故意的,我……”
“你就是故意的。”任纤素盯着妙妙瘪瘪嘴说:“不过我不是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