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族向来争强好战,与中原打了两百年没停过,近来实力益增,在觊觎琦北两百年后,终于起了入侵的念头。
如今,琦北只是将其打回去而已,若提连根拔起,还没到那个火候,更没那个实力。
琦北刚从动乱中喘过一口气,破碎的江山,惊慌的百姓,心怀不轨的前朝老臣,都待新皇一手抚平。
故而琦北只得将烨族残党先搁在一旁。如今,烨族也是元气大伤,一时不会再来进犯,待国内繁荣昌盛,士气高涨,有足够底气了再去发动北境之战。
连琦北都畏惧的烨族,关无寄心知不能靠一己之力将其消灭,但也有自己的一番打算。
他可以潜入召仁门,顺着召仁门摸索到烨族动向,同时,将这些消息秘密传达到子令那边,提醒他提高戒心。
关无寄问罢,正要抚上那人双眼时,余光处忽然注意到一人动了动。
他悄然靠近那人,俯身,却未闻到他身上有酒气。
是个没喝酒的。
关无寄突然伸手,紧紧捂住那人的嘴巴,果不其然,那家伙一慌,当即睁开眼,再装不下去了。
关无寄在他耳边悄声道:“我记得,你叫袁章,召仁门一个跑腿的。”
一个微不足道的下人而已,死了,该不会引起谁的注意。
“对不住了。”
关无寄一手捂着他的嘴,另他无法出声,另一手收紧他的喉咙。
不想那家伙突然张开嘴,在他手心狠狠咬了一口,疼痛猝不及防地席来,关无寄硬是咬紧舌尖,未呼痛一声。
他现在要是叫痛,那几个方才被催眠过去的人,就要醒了。
关无寄猛地掐紧那家伙的脖子,不多时把人掐断气了。抖了抖鲜血淋漓的手,恰时陌尚走过,他递了个眼神,陌尚当即闯进来。
“今儿这群人是从陈山来的?”
陌尚点头,关无寄道:“这个人,丢回陈山山阴的那条河里。”
“秘密行动。”
陌尚抱起尸体快步走出门外,关无寄则坐在酒庄内,同被催眠的几人道:“你们还记得袁章此人么?”
几人眼神空洞,纷纷点头。
“方才你们在陈山行动时,他一个脚滑,摔河里去了,没再回来。”
“请相信我,现在我说得一切,千真万确。”
......
召仁门。
“我记得你们出去是五个,怎么这才四个?”陈玖靠在长塌上,冷眼扫过四人。
那四人刚醉在西江酒庄,睡了一觉,晕晕乎乎醒后,发现已过了时辰,赶快跑回陈玖面前谢罪。
陈玖见四人不作声,似是还沉浸在美酒之中,当即气得胸口一闷,“问你们话呢。”
四人面面相觑,见少了一个袁章,却想不起此人何时消失的。
醉酒前那段时间的记忆,似乎都被清空了一般,怎么也想不起来。
四人绞尽脑汁想了半天,脑内忽然响起某个声音——
“方才你们在陈山行动时,他一个脚滑,摔河里去了,没再回来。”
为首的恍然惊醒,忙对陈玖道:“袁章这小子实力不济,跟不上咱的步伐,掉河里去了。”
其他几人纷纷应和,陈玖面色依旧糟糕,为首的见了,忙安慰道:“不过就是个跑腿打杂的,本身就没啥本事,陈公子大不必为这等人担忧。”
“让你们将给关无寄的话,他都听见没?”
为首的连连点头:“我喊得可响了,他就在隔壁一间,肯定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