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德拉莞尔:“又不是头一次见,几十年的老朋友了,难道你还是头一次知道我的性格吗?”
“还行还行。”
亚历山德拉说他:“诶,我说你啊,你最近的风格也不太像你自己啊。”
斯塔夫斯眼睛看车顶:“你是说我写推荐信的事吗?”
“不然咧?”
斯塔夫斯笑着说:“这件事上惊讶的不止你一个吧?”
一天之内同样的问题至少已经回到20遍了。
亚历山德拉说:“所有的人都说你变了,以为你是为了你女儿的嫁妆才会写那些推荐信。”
“我承认有这么一方面的原因。”
“另外一方面的原因是什么呢?”
斯塔夫斯教授细细讲来:“一个多月前,我在城墙上看风景,我看到有个身体非常弱的小女孩,用花朵编织了一个花环,放在城墙的墙垛上。我很好奇,因为花环是用来祭奠逝者的,也不曾听说过哪个人在城墙上死了。
我就问她是在祭奠谁?她说是祭奠为了修筑这栋城墙而去世的先民们和为了守住这一堵城墙而付出生命的军民。
我说:‘这堵墙也保卫了京城的居民。’她说:‘这些城墙上的一砖一石,都是民众的膏血凝聚而成,自当为保,为民众而在;人这世上没有不能破的城,唯有众志成城,所以城不得破。如果坐镇这京城的人抓不住民心,这城池又有何用呢?’”
亚历山德拉此时此刻才恍然大悟:“那个小女孩就是你推荐的那个伊莎贝拉吧?”
跟聪明人说话果然是一点都不费劲啊!
斯塔夫斯教授微笑:“没错,就是那个姑娘,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她是劳尔先生的养女。”
亚历山德拉又继续问道:“这孩子今年几岁啊?”
斯塔夫斯教师用一秒钟计算了一下:“9岁。”
亚历山德拉惊呼:“这么小?!”
斯塔夫斯教授眼睛弯成两个小月亮:“她能说出这番话,可以说在文学和政治上都有一番自己的领悟。但是以她那个时候的体质,显然是难以通过面试的,所以后来我就给她写了推荐信。我本来是不想要那钱的,他说,现在学校的生活本来就很艰难,如果我不要的话,让别的教师无从做事,我就收下。”
亚历山德拉突然来了精神:“首相给了你多少酬劳?”
“3000撒里。”
亚历山德拉大赞:“大手笔啊!那姑娘肯定很高贵吧?”
她本来以为自己那个2430撒里的已经算贵了。
“我不知道,首相也没告诉我——既然她不愿意告诉我,我又何必要问呢?我是选的人才,又不是选的身份。”
亚历山德拉想了想:“这后面必定大有文章!”
来自政治学教授的直觉又上头了。
斯塔夫斯教授立即提醒说:“唉唉唉,亚历山德拉教授,现在不是研究政治学的时候。”
斯塔夫斯教授指了指马车的车顶:隔墙有耳啊,我的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