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德拉立即换了个话题:“今天你跟我一起去皇宫赴宴,你太太会不会吃醋啊?”
“我想应该会的。”
所以还得想想回家该怎么解释。
亚历山德拉安慰他:“老哥呀,会吃醋的女人才是爱你的女人,你应该好好爱惜嫂子。”
“别说我了,你家那个咋样了?最近还把离婚放在嘴边不?”
亚历山德拉毫不在乎:“我跟他说要离就早点离,免得夜长梦多。后来他就再也没说了。”
“居然说出这种话来!你疯了吗?”
万一真的离了呢?
对于这个帝国的女性来说,离婚就相当于事业上的死亡。如果一个出色的女教授因一个男人失去了前途,这是所有学生的遗憾!
亚历山德拉冷静地说:“我没疯,他虽然是个嘴巴上不饶人的,但脑子还清醒。”
那个男人也不想因为离婚而变得一无所有,之前总是提离婚,无非就是想强行刷存在感罢了。
“他跟他父母家里还有联系没?”
亚历山德拉冷漠的回答道:“当然是有的,不然怎么叫做政治联姻呢?”
她即便到现在为止也没有想过真心要结婚,这桩婚姻,是父母安排的。她从来没有爱过自己的丈夫,这个丈夫也从来没有爱过她,就算他出轨,亚历山德拉也没有过半点心痛,反倒把这个男人的衣服什么的都打包丢到了那个情妇那里。
对她来说,这个男人就是用来合法延续自家血脉的工具和联系两家共同利益的纽带。除此之外,毫无意义。
但是不久之后,安德里自己跪求回家了。
自那之后,两个人一直竭力保持着表面的和谐。
斯塔夫斯教授对他们这对貌合神离的表面夫妻已经习惯和麻木了,他说:“上门女婿和出嫁的女儿一样的,如果对象不好,就是娘家婆家都不是家了。”
而且说句更难听的:他这种人能够帮得上上门女婿、和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结婚已经是非常幸运的了。和亚历山德拉结婚之后,原本在家连继承人备胎都算不上的他有了贵族头衔。如果没了这门婚姻,他既会失去头衔,也会失去子女,甚至失去被子女赡养的资格——因为他和亚历山德拉的子女被养大和进行教育主要是靠的妻子家里的资源。谁叫他当赘婿时家里一分钱的嫁妆都没给呢?
贵族家族中的女子就算是要嫁人也是高嫁,而男子普遍是低娶,想娶到一个门当户对,又有名望的女人,哪里那么容易!
就算安德里和亚历山德拉把婚给离了,以后再再娶妻子或者再到赘婿也只能选到比自己地位低上几层的或者是更年长的老太婆。
可他自己也不是贵族的继承人,如果娶了一个地位更低的老婆,按照那种“就低不就高的原则”,他自己的地位也会跟着下跌。
所以他对自己的老婆很好,至少让老婆知道自己是家里的女主人,因为出了这个家门之后,这世上就再也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了。
亚历山德拉看着这个既要当公公又要当岳父的男人:“你女儿就要嫁给伯爵当伯爵夫人了,你舍得吗?”
斯塔夫斯教授闭上眼睛,深深的叹气:“怎么可能舍得呢?但是那是她爱的人,我这个做父亲的要让她过得幸福。只不过这个婚事,还是得向后缓一缓,总不能父亲死了不到一年儿子就结婚吧。”
如果按照原定的婚期举行婚礼,一来显得女方家里太过恨嫁(或者说是急不可耐、上赶着高攀),二来显得女方家里不知礼数、没有教养,三来这个时候举行婚礼给人的感觉不符合喜庆这个词。
亚历山德拉点头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