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租金如果商定不好的话,继续商定就行了嘛,干嘛那么果断的就不租了呢?
虽然班干部们做了几个备案,但是能像他家的网球场一样离得近的再也没有第二家了。
班长又何必这么果断的否决这个地方呢?
他不解:“为什么呀?”
伊莎贝拉压低了声音,对马特说:“皇后看上了他们的那个地方,想把房子带地一起买下来,但是老板拒绝了。”
皇后听说伊莎贝拉和他们班上的同学搞不定那个场地的事情,所以想要干脆把那个地方给买下来,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并且给自己的女儿添一份地产。
虽然按照相关的法规,大学城内的地和房子都不能随随便便进行买卖。
准确的说是出售可以随意出售,但是买家只有获得许可之后才能够购买大学城内的房子和土地。
大学城内的不动产交易对买家是有资质要求的。
皇后符合所有的资质要求:
买家本人加入帕特尔城的户籍十年以上,皇帝和皇后已经结婚十五年了;
买家本人至少有30万撒里的财产,皇后手里三百万撒里都有;
家人三代之内没有犯罪的前科,这一点对皇后来说是不可能的;
购买向校长申请,并且要获得校长的许可,但是皇后本身不就是校长夫人吗?
买家本人必须要有做教育类慈善的经历,且累计金额5万撒里以上,而且持续三年以上。这一点皇后的的确确做到了。
马特心里还佩服那个老板的胆子:居然跟皇后较劲,这老板也是蛮有胆气的啊。
只不过现在是胆气还是意气不好说。
实际上,皇后的经理只是去那个人面前说了一句,也没有明说一定要把这个地方买下来,但那个老板就是果断地拒绝了。
伊莎贝拉心里清楚,如果皇后想让他死个痛快,一次性就跟他玩到底了,如果皇后暂时后退,就是让他以后付出更大的代价——她一开始就没说想过要出那么多钱。
这两号大人之间的斗争,她这个可能的利益收获者却一点都不想参与。
只是,马特不明白:“这跟我们租不租那个地方有什么关系呢?”
伊莎贝拉少不得一番解释:“如果我们租的话,就得付给那个老板租金,这相当于直接的支持老板的举动。
在这之前,由于我们这些班级之间的争夺,已经把他们的单小时租价给拱高了,我们在凑这个热闹,只会越凑越高。
何况现在老板已经冒犯了皇后,如果我们去支持老板的心意,不相当于跟皇后做对嘛?
皇后是我舅妈,我可不想背上这样的名声。
大学城内差不多的地盘多的是,咱们租哪块不是租啊?”
马特点了点头:“但是话也说回来,这样一只下金蛋的母鸡谁又舍得随随便便地卖出去呢?”
虽然网球馆现在非常不景气,只要留下场地在,谁知道有没有一点他会发达了呢?
伊莎贝拉说:“一万撒里的开价买那些地方其实能让他赚不少了。一个足够资质的人,可以用这笔钱在京城贵族区买一套体面的别墅(她心想:我要是有这钱,我就给我自己建一座宫城之外的小房子)。
他的那个网球场,远远不值这个价!
对于老板说,那样一个室内网球馆,就像一只绵羊,只不过羊毛出在学生身上。
我听说老板的儿子在外头做生意,亏了很多钱,且欠下了债务,折合起来八千多撒里的样子。
虽然都是成年人,儿子欠下的债,未必是父亲还。可我听说当时给他儿子担保的老板本人。
如果他的儿子这样一直赖下去,他这个担保人的财产就会被官府没收拍卖用于抵债,恐怕到时候拍出来的价格还不到我舅妈出的那个价格。”
马特似懂非懂:“这些东西我听我父母在教我做生意的时候听过,虽然不是太懂,但是觉得有点道理。”
伊莎贝拉说:“管他有没有道理,最少以后我们不要再打那个地方的主意了——要是我们租到半路中,那房子却被官府的收去了,我们押金租金都退不了。那岂不是太亏了?”
每年都有这种倒霉鬼交了长期房租之后,房东丢下自己要被拍卖的房子,跑路了。
马特说:“说的有道理。”
他也顺便把不要再争取那个网球场的要求抖落给班上的同学。
索菲亚也在跟自己的副班讨论场地问题。
由于那个网球场租金越来越高,副班心忡忡:“班长,我们还要租那个室内网球场的场地吗?”
索菲亚问:“为什么不租?”
副班说:“这价格我们越想租,他就涨得越高,而且到现在,隔壁一班的班干部们现在都主都不去租了。”
伊莎贝拉在想什么?
索菲亚问:“他们为什么不租了?除了因为租价,总还有点别的理由吧?打听到了吗?”
“听说是那个室内网球场的老板给人担保,但是他担保的那个人却没有及时把债给还了,所以老板名下的所有财产都有可能会被扣押查封,作为抵债之用。
一旦真的如此,可能付出去的押金和租金都收不回来。”
“听说这老板的资产不止一处,而且能把生意做大的人手里都是有一些存款的,这也不算是难事吧?”
“还有就是听说这个老板得罪了一个大人物,因为这个大人物想要买他的那一个室内网球馆,却被拒绝了。如果我们去那里租房子,就是给那个大人物难看。
我们就是给自己惹来麻烦,也不能因为我们自己行为不当把这个麻烦送到家长头上去吧?”
索菲亚问自己的副班长:“是什么大人物啊?这么大威力?”
“有人说是个皇族,还有人说是宫里的人。”
一说到是权势级别的任务,索菲亚选择了后退:“行了,绕过他家,大学城那么大,难道还非他们家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