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爷子喝道:“你一个毛都没长全的丫头片子,也敢夸海口!”骂完“啪!啪!”往地上唾了几口痰。又指着儿子厉声骂道:“你这不孝今儿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上山去吃错药了吗?”
“爹,我……”严利禄努力的睁大模糊的眼睛,喘气得更凶,这话还未说完,整个身子“哐当”一身直直摔了下去。
因天色较暗,大家又都在着急的讨论分家,是以谁也没注意到严利禄的异常。这突然晕倒大家都吃了一惊。
张冬娥虽早些时候就感觉丈夫有些不太对劲,但她并未作他想,只当丈夫是因为今日天未亮就出发去山上累的。此时见到丈夫骤然昏倒,一贯说话轻言细语的她也不仅语调尖锐的喊起来。“啊……孩子他爹,你这是怎么啦?呜呜呜……”是边喊边哭。
“爹……”
“老三……”
“三弟……”余声一片。
严老太太回屋后听到外面尖叫声,又慌慌张张跑出来:“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又恨恨的盯着张冬娥与严清道:“都怪你们这对惹祸精。”
严清此时没空理她说什么,见严利禄忽然晕倒,也急步上前,替他做检查,探脉息、翻瞳孔。摸病人周身发热、更见眼睑下垂,心中已有了几分判断,便对一旁哭泣的娘道:“娘,我怀疑爹爹是被毒蛇咬伤。我们得……”
不待严清说完张冬娥呜咽着打断道:“那怎么办?那该怎么办……”。
严老爷子大声喝斥道:“哭什么哭!没出息的东西!”
一听有毒蛇孙氏尖叫一声,拥着孩子飞快的往房间里跑去。
“这……怎么会被蛇咬伤呢?三弟也太不小心了。”严利旺像是在问严清,又像是自言自语道。
“你别听她胡说,他一个丫头片子懂什么?现在蛇早进了洞,哪来的毒蛇?”严老太太吼道。她说是这么说,其实心里也没底。
此刻严利禄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无生气。她想到曾经对这个三儿子也同他两个哥哥一样疼爱的,可这自从她取了媳妇后是几年不孕,后来是连生两胎都是女儿后就不知不觉越看越嫌。现在见他这样只觉心里很不是滋味。
徐桂枝欲哭的抹着眼睛道:“他三叔……这该如何是好,菩萨保佑,千万要保佑他三叔化险为夷平安才好。弟妹、二丫你们也别太过忧心,老三这么好的人,相信吉人自有天象。”
又转身对严老太太道:“娘,儿媳这怀着身子,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先回屋歇着了。”不等她答话,徐桂枝看一眼丈夫欲言又止的由两孩子陪同迅速进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