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徐二人可说是被她这一番话给彻底惹恼了,孙念琴也站起来就要往前冲,嘴里愤愤道:“这谁家不是这样?养女儿不就为了给儿子帮衬吗?不然养女儿干嘛?有你这么说你哥子的吗?没有教养的贱货!”
徐桂枝却是不像她们一般冲动,而是语调伤心的道:“什么叫跟你没关系!这孩子说的什么话,我们都是嫡亲、嫡亲的人啊!你这丫头,可真是伤透了你伯母,伯父的心啊……”
严利禄知自己母亲动起手来没有轻重,妻子又只知道哭。一方是生自己养自己的娘,一边又是自己的女儿,内心就像放在火上翻来覆去的烤一般难受,只得眼带焦急的看着他爹。
“不行我们去请里长,让里长来断断,我们现在也不怕丢这个脸,将村里邻居都叫来瞧瞧,看你们这个家分得公道不?”严清冲动虽也冲动,但却并不是完全没有理智的。看他们要动武,不想这么一闹将好不容易等来的分家机会给闹崩了。
严老爷子一直坐着一言不发,让她们吵,但一听孙女要请里长、邻居来评理,那不是家丑外扬吗?这才站起大喝一声:“还不给我坐下!真是当小辈没个当小辈的样,当长辈没个个长辈的样子。”
被严老老爷子一声大喝,严老太太脸色愤然的又坐回木凳上。孙念琴也尴尬的坐了回去。严清却是全然不怕,依旧傲然站立着。
严利禄眼看着父亲出来主持公道,对着女儿道:“清儿,你也坐下!”
见女儿乖乖坐下,这才对老爷子道:“爹,这么多年在这个家埋头苦干,我从来不说什么多话,你二老偏帮大哥二哥,我对你二老也从没半句怨言。但今这事儿子不得不多说几句,这大哥二哥是你的儿子,我也是你的儿子。你这分家不能失了公允!这房子我可以不要,但这婚事既然清儿不愿,就随了她吧,好不好,当是儿子求你了。”
严老爷子“啪”朝地上吐了一口痰,抖着手指着他道:“好哇!好哇!原来你这么多年心里一直在记恨我啊!”
严利旺道:“三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爹这个家分得怎么不公平!你没男丁你说是不是事实?以后你老了不还得靠我们兄弟侄儿养老啊?”
这话严清第一个不同意,站出来道:“我们姐妹自然会给我爹养老!不劳大伯费心!就不要用我姐妹的婚姻作筹码了!”
严利旺食指指着严清道:“好!好!这是你说的!老三,你们一家以后如何都不与我兄弟相干!”
严清冷冷道:“自是不相干,只要不管我姐妹的婚姻,房屋家什我们一律不要。以后我们一家即便是去要饭都不会求到你们名下”
严利禄心想这个清儿,怎么连地也不要!哎,当着是小孩子,我这听她的分家也不知道是对是错啊!不赞同的开口道:“只给我们几亩地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