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念琴听说不要房子,乐得嘴一歪,又听说还要分地,还不能管那丫头的亲事!跳起来吼道:“分地可不行,那是严家祖业,留给几个哥儿的。你家又没有丁,凭什么分严家祖辈留下来的家产。你妹妹的婚事我们可以不管,可你这定好的亲事可不能不管!”
严利禄道:“二嫂这话……我难道就不算活生生的男子汉吗?”
严老太太现在对三儿子是越来越不满,听儿子还要往外争地,不满的瘪嘴道:“那怎么一样,你家那不生蛋的母鸡,要么不生,一生就是一堆赔钱货……你争地去干什么?你这以后可是断了根,绝了户啊……”
严利禄一听自己亲生母亲说这样的狠的话,忍不住擤了一把鼻涕,压着哭声再说不下去。
“地我们可以不要,聘礼你们也可以收着,可我以后嫁不嫁,嫁谁可跟你们半分钱关系也无。以后我妹妹的婚事,我们一家人的事情你们更不可再干涉。”严清知道他们不仅贪心那聘礼,还半个铜板也不想外拔,虽然现在她是身无分文,但这点钱财她却是半分不放在眼里。心想这样吵来吵去也不是办法,先将家分了再说,以后自己再想办法去退亲。
听严清这话,大家都糊涂了,她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这门婚事啊?孙念琴一干人等想了想没想明白,也不去想那么多了。心想反正聘礼在我们手里,管这丫头打什么主意。
孙念琴毫不掩饰她内心的雀跃,笑着道:“这可是你说的,怕就怕你大话讲早了!”
徐桂枝看着严老三夫妻的反应,只当是她一个丫头不知天高地厚才说出这等荒唐话来,一个靠挖泥巴为生的怎么能没有地,这没地以后靠什么为生?眼睛看着严利禄问道:“你家二丫头说的话不知道能不能算数?三弟?”
严利禄虽然也觉得女儿这样做实在太荒唐了。但他现在一是被血亲伤透了心,二是对自己也满是失望。调整了一番自己的情绪,点了点头顺着她的话道:“我家清儿说的话,自是能算得准数的,大嫂只管放心。”
“三弟的话我自是相信,可只怕这……以后三弟不会反悔吧?”徐桂枝虽然没读过书,但也懂口说无凭的道理。
孙念琴道:“这可是二丫自己说的!这你们以后日子要是过不走再来拉拉扯扯我可是不依。”
“放心,这以后我们一家讨饭也不会讨到你家门口来的。你不放心可以求村长将今天我这话写成文书签字。”严清倒是宁愿什么事都白纸黑字的写清楚,省得以后又扯皮。
严清这话可说是说到严老太太、孙念琴等一干人心里去了,严雾的聘礼可是好多年后的事,而现在这些房子地都不要,还有那聘礼都是现下看得见的实实在在的好处。严老太太喜道:“那好,除去二丫头这聘礼不能退,得留在公中,这房屋家什米粮什么也不分给你们,明儿请村长来签立户书,你们就搬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