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走近了人们看见他的脸,听到她说的话,更是惊得心都差点蹦出来。这些村民大多都是一辈子在山里种地的,最远也就去过山安县。村中的女子还没嫁人就要下地干活,哪一个不是晒得黄黄黑黑的。
再加之这几年闹旱灾,更是营养不良的很,头发都干的像那秋天枯黄的稻草。哪里像面前这姑娘一样,头发黑如黛,眼睛亮如辰。那肌肤更是白如雪,嫩得都要流出水来。这仙女一般的姑娘她居然说她自己就是严清?严老三家那木讷讷,傻呆呆的二丫?全都连连摇头。
“姑娘你说啥呢?你不要哄哥哥肚儿不痛哦!那严老三一家呆包,哪里生得出来你这样水灵的姑娘来!姑娘你要是想认亲找不到门,来找我陈二狗,我保证把你当亲妹子一样疼。”二狗子一贯是张口就来,看了美人儿,是冒着即刻被宣于珩五马分尸的危险也要先过下嘴瘾。
严清不理他,仍旧是对着朱婶道:“朱婶,你不认识我了啊?那日是你与繁花一同来帮我们搬的家啊!你忘了啊?”
朱婶半信半疑的打量着严清的脸。确实是隐约可以看的出与从前二丫的模样有几分相像。说实话,二丫在村里从前就算得上一等一漂亮、水灵的丫头了。只是那丫头长期吃不好穿不暖,脸嘴虽然是长的周正,可哪里像这个姑娘这样水灵啊?想半晌还是摇头不信。
严清知道自己这副模样实在是有些难以取信于人,转了转眼珠子又道:“那日你们搬家后我还让我娘留你们吃饭了呢!朱婶还记得吗?”
“不过家里没菜,我说着去买点菜回来的,可是没想到了街上遇上点事事,后来就没来得及赶回来。这好不容易才回来,可回来发现我爹娘不见了!朱婶你可知道我爹娘后来去了哪里?我今儿去冥泽湖的小院怎么发现那里像没人住的样子?”
朱婶仍是兀自不信她就是二丫,但想到她要打探严老三夫妇的去处倒是可以跟她说,反正也不是秘密,放下手中的提篮道:“你找他们啊?你去那里当然找不到他们啊,他们早就不住那个院子里了。让我算算,大概是半个月之前就搬走了吧!不对!不对!起码二十天了!也不对,让我算算。”说着开始板着手指望着天空算起来。
严清本来是觉得她这个人挺热心的,不像村里的其他人,喜欢落井下石。所有才将希望放在她身上。没想到她半天不说人去了哪,倒是在那算数,一时心中好生着急,打断她的数数道:“得了!朱婶你不用算他们什么时候搬走的了。你可知道他们现在住哪里?”
二狗子看了半晌宣于珩的表现,见他虽是不苟言笑,但刚才他那般对这姑娘油嘴儿,他也没出手教训自己。胆子便愈加大起来,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后,嬉皮笑脸道:“姑娘想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来问哥哥呀!跟你说朱大壮的婆娘是出了名的叨叨逼,你要问她,她得从严家八倍祖宗说起,只怕你听她说上三天三夜还没等上一个响屁!”
朱婶唾了他一口唾沫星子,指着他鼻子骂道:“呸!臭不要脸!你才是叨叨逼,看你那一副赖皮狗邋遢样。也癞蛤蟆看到天鹅肉流口水,脸都丢到奶奶家去了!”
“二狗子,今儿啃到硬石板了哈!牙棒子咬缺没有?哈哈……”
“朱大娘这块硬石板你踢不动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