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都城府衙内,刘备听到辛评前来说的事情后,不仅没有表现出任何怒容,脸上更没有任何疑虑之色,反倒是大声的笑了起来。
辛评被刘备笑的有些莫名其妙,如此的大的事情,为什么主公反倒笑的这么开心,跟自己来时心里的预期,反差实在是有点大。
“仲治勿忧,‘的卢马’一事,备早已知晓了。”刘备止住笑声,向辛评解释道。“子忠当日送我此马的时候,就已经将‘的卢马’的来历说清楚了。”
“哦,原来如此。”辛评见刘备早就知道此事,倒是安下心来。“主公既然知道‘的卢妨主’,为何还要骑乘?”
辛评可不敢直接说,既然张虎知道“的卢妨主”,为什么还要将马献给刘备,这样说可是有挑拨离间嫌疑的。
而且看这个样子,刘备自己都不在乎这事,若是辛评明着说张虎的过失,岂不是枉做小人,平白得罪了人?
自己知道就说出来,乃是叫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直谏言,表忠心的行为,至于是谁的过错,就不是自己该去评论的。
刘备将那日和张虎所说的话,又和辛评说了一遍,表示根本不会被这些子虚乌有的说法失去本心,坚信自己不会被一匹马给吓倒。
“佐治所言的那位大才在何处?”刘备对的卢马的事情根本不关心,反倒是对辛评弟弟辛毗,所遇到的那个大贤起了兴趣。
自从得了冀州之后,四处招揽俊杰,劝降了辛评,请来了荀彧,引出了陈群,召回了田豫,换得了赵云,并且发布出招贤榜文,却依然没有多少名士前来投靠。
那些大才们宁愿去投势孤的袁绍,都不肯来投奔自己,冀州的士子们,除了寒门俊才愿意投靠,那些世家门阀弟子,根本不愿意出仕。
文若先生倒是举荐了不少颍川的俊杰,如荀攸、郭嘉、程昱、刘晔、满宠等人,只是大都不想背井离乡前来冀州,他们到是更看好曹孟德,认为曹操才是戡平乱世的雄主。
“佐治说那人消失在人群之中,再无踪迹可寻,心里也是惋惜不已。”辛评叹息道。
信都城内那处偏僻的宅子里,马延接到暗子传回来的信报后,急忙入后院拜见许攸。
“先生,方才暗子已经传回了消息。”马延躬身行礼开口说道。
“汝先不要着急说,且坐下饮一杯茶暖暖身子。”许攸不紧不慢的给马延倒了一杯茶,请他坐下。
“先生。。。。。。”马延心里焦急的想说,却又不敢违逆许攸的话,只好先闭上嘴,跪坐了下来,端起茶杯,昂起头一饮而尽。
“似你这等饮法,真是平白糟蹋了我这好茶。”许攸摇摇头叹了口气道。
自己在这信都城里,连个拥有对等身份,一起煮茶的友人都没,真是浪费了这等银装素裹。
“末将乃是个粗人,渴了都是就着水袋直接喝的,哪里会向先生一样慢慢品茶,那还不把我给急死了。”马延也觉得自己的举止却是粗鄙了些,挠了挠头说道。
“你方才说有暗子传回来消息,可是那辛评前去见刘备了?”许攸不再理会这憨货,开口接起刚才的话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