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颜良久在军中,夜间睡觉的时候并未曾解甲,沮授见到他的时候,倒是披挂的整齐。若是一军主将也是一副衣冠不整的样子出现在帐外,士卒们见了,恐怕会更加慌乱。
“公与先生!”颜良见到沮授赶到,连忙开口招呼道:“这。。。。。。这。。。。。。。张虎竟然真的在三更时分来了?”
“唉!”沮授一脸懊恼的叹了口气。
“我已分派诸将前去防御。”颜良开口向沮授说道。
“实中有虚,虚中有实,这张子忠用兵果然不拘一格,是授大意了!”沮授面色惭愧的说道。
“虚实难料,幸的先生提点,诸将皆有准备,料他张子忠此次也占不得便宜。”颜良能说什么?敢说什么?事已至此,又不好埋怨沮授,只能开口宽慰他道。
二人便立在大帐外等候诸将的消息,还未等各军前来回禀,这喊杀声却慢慢的退去,火把也逐渐消失,鼓号声早就听不见了。
颜良转头望了望沮授,沮授也是一脸木然,这张子忠到底是想干什么?大张旗鼓的来这么一下,就这么草草的收场了?
用得着这么玩吗?又是写信,又是出兵的,他到底想干什么?沮授是绝对不信张虎是闲得无聊前来逗他们玩。
片刻之后,各将都返回禀告,俱都言道,并无敌军杀来,除营西外,各处皆无动静,敌军已经退去。
夜黑风高,颜良担心追杀出去中了敌军埋伏,只得恨恨的命众人散去,命令各军加强巡营。
大营中慢慢的又恢复了平静,各军将士继续回营歇息,虚惊一场,众将士不敢大声喧哗,只是在心中暗骂敌军卑鄙。
约莫一刻钟后,忽然大营东门,又传来一片震天的喊杀声,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火矢向营帐袭来。
这一次与上一次却不同,方才是只听见喊杀声,却不见半个人影,这一次敌人的战马就在营外驰骋,一片片的火矢在夜空中划过,如同一阵阵的流星雨落在士卒们的帐篷上。
刚刚回到营帐中躺下的沮授,再次跳下软塌,这次到没有光着足袜了,吸取了上次教训,靴子都没脱就躺下了。
出了帐外就看到营寨东面火光,靠近寨墙的帐篷已经被引燃不少,大火冲天而起,隔着老远都能见到。
沮授也不往中军大帐处去了,直接往营寨东面跑去,颜良早就赶到,正在亲自指挥士卒扑灭大火,号令弓弩手往营寨外射箭。
“先生!”颜良冲沮授打了声招呼,开口说道:“张贼果然行的是‘声东击西’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