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不是的阿鑫……”
钟欣琴从他身后搂住了钟盛鑫的腰,泪水沾在他的外套上,声音里透着绝望,钟盛鑫低眸看着腰间的手,眸光越来越暗。
想到她以前对他的建议,把安暖送上陆城晞的床。
让她身败名裂。
结果---安暖的母亲跟自己父母的婚姻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他一直等的人,却背着他跟自己的兄弟搞在了一块。
“放手吧。”
他低声说完,一颗一颗掰开自己腰间的手。
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走去。
“阿鑫,你走了,我什么都没有了,阿鑫,不要抛下我。”
钟欣琴的话让男的黑眸越发的沉……
空荡荡的房间里,她闻到了死亡的味道,低眸看了眼自己的肚子,这个孩子,只能,必须是钟盛鑫,只要有了报告,他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钟欣琴收拾好泪水,脸上露出抹绝冷的笑意,随着,离开了南竹苑。
雪,
越下越大,钟盛鑫看着车前那一片白色,纯洁美丽没有沾染任何的瑕疵,让人舍不得碰触,他推开车门,抬头,透过层层白雾,看着那层楼,她曾经,也白洁如纸。
他还记得很清楚,第一次在公司见到安暖,她那时候只是设计部的一个小助理,天天穿着的衣服就是t恤牛仔裤,头发扎得高高的,青春又有朝气。
当他知道她是那个女人肖夕若的女儿之后,开始有目的的接近她,利用职务之便选上她的设计稿,又利用手中的权利,出了意外,英雄救美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他现在还清楚的记得,第一次他亲她的时候,她睫毛颤抖着,双颊泛红……
雪地上,传来沙沙沙的声音。
他回头,安暖站在雪地里,墨发上沾满了白色的雪花,羽绒服肩上也同样如此,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句在网络上看过的话。
雪花白了我们的头发,我们一夜到白头。
安暖脸上的笑意在看到钟盛鑫时就僵在了那里,她手上戴着的男士皮手套,超大号的手套连她的手腕都遮住,她双手捧在身前,上面,一层一层的雪花。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钟盛鑫,他头发上全是雪花,可见来了不短时间,迈巴赫车顶上,同样,一层厚厚的雪花。
两人无声的凝视。
安暖的手里还拿着手机,刚跟陆城晞通了电话。
“小暖。”
钟盛鑫看着她,目光变得越来越柔和,眼里甚至有安暖看不懂的柔情。
她想,她一定是错觉了,怎么会看到柔情,她对他,除了恨意,还是恨意吧,他现在不是跟钟欣琴准备结婚吗?
“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语气很冷漠,收回目光,抬脚准备往自己的大楼走去。
“小暖,你等等。”
钟盛鑫快步走在她前方,伸手想落在她肩上上,又颤抖的收了回去,安暖心头一涩,看着眼前的黑色扣子……
“你有事吗?”
她淡笑的问,退后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你,你跟陆城晞准备结婚了吗?”
他声音沉沉的,难言的痛楚陌名的哽咽在胸口的位置,越来越难受,这种感觉,似乎她跟陆城晞在一起后,他体会得越来越多。
“是,我跟陆城晞准备结婚。”
一说完,安暖的手猝不及防被他握住,他紧紧的凝视着她,黑眸里饱含着太多的情绪,痛楚,懊悔,痛心……
“不要嫁给他。”
他一字一句,声音异常的嗓音。
安暖抬头,看着她眸框边缘红红的,白色的眼球上,同样布满血丝,又低眸看了眼自己手上的大手。
轻轻的推开了他的手。
“钟盛鑫,你跟你姐要的结婚不是这样吗?我只是顺着你的方向走罢了。”
安暖闭了闭眼,想到他为了钟欣琴,给她下药,如果,钟欣琴的男朋友,不是陆城晞,她现在是怎么样?
她不敢想。
“安暖,你曾经说……”
“过去的事我都忘了。”
安暖打断了他的话,在他鄂然的神色里,她笑了一下。
“我现在只在乎未来,陆城晞就是我的未来。”
说完,她转了身,从他身边走过……
“如果,他同样有目的的接近你身,你会原谅他吗?你想过没有,一个三十四岁的男人,为何对你如此宠爱,不在乎你是二婚,不在乎的背景,不在乎你一无所有,安暖,除了这些,你觉得自己有哪里,值得他宠着你?”
“只因为她是安暖。”
一道清凉低沉的声音从迈巴赫那边传来,安暖看去,只见陆城晞一步一步向着她走来。
他刚才不是说公司有事,不送她上楼了吗?
“只因为你是安暖,只因为你值得我疼,除非之外,没有任何原因。”
陆城晞离他一步之摇的位置停了下来,看着她,声音波澜不惊,可眼神却透着认真,严肃。
“陆……”
“嘘!”住夹央亡。
他挽起唇角,制止了她的动作,伸手,指去她头顶的雪花,帮她带帽子套上。
“外面冷,我们进去吧。”
安暖点了点头,反握着他的手准备进去。
“我跟欣琴已经分手了。”
身后,浓浓的疲惫话传来,她脚步微不可闻的顿了一下,陆城晞的眉头轻轻的拧了一下。
“所以,钟总是打算打我未婚妻的主意吗?”
“陆城晞,你不要太过份。”
钟盛鑫厉吼一声。
手握成拳头骨骼咯呼声作响。
安暖看到,马上走了过去,把陆城晞护在身后。
“钟盛鑫,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有暴力倾向?”
钟盛鑫看着安暖宝贝似的把陆城晞护在身后,整个人都散发着寒意。
“我暴力倾向?”
钟盛鑫冷冷一笑,看了一眼那碍眼的男人。
“奸诈小人!”
说完,车子咆哮的离开了博兴楼楼下,陆城晞牵着安暖的手往上楼的方向跑去,一停在那,双手捧着安暖的脸就吻了下去。
安暖被他吻得一阵发晕,等回过神来才看了眼四周。
“陆城晞,这是楼下。”
“嗯。”
这是旧楼区,但还是有电梯,但安暖平常都是走楼梯,她突然想起那天听收音机听的一个故事。
女孩谈了个民工男朋友,那晚,他送她回来,电梯坏了,男孩主动背着她上9楼,那时候,她想,这样的男人值得嫁;可后来的事实是,男孩回了老家,打电话给她,说存够一千块就结婚,她在电话里祝福他,挂了电话却流下了眼泪;后来,女孩也谈了男朋友,那天,开玩笑跟男朋友说背她上楼,他说好啊,转身电梯门一打开,他背着她冲了进去,他还在为这种小陪明沾沾自喜,女孩的心里痛了一下。
“陆城晞,你背我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