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迎忠,拿去让工匠师傅装裱,要仔细装裱,不能有一丝损坏。”
“陛下,您要不然先看看内容吧!”玉雪魄温婉提醒。她原本只是忽然想到了那首出师表,便随手写了,现在拿给北澍行正好合适。
“那我先看。”北澍行招了招手,杜迎忠又将那幅字缓缓展开在桌上。
“陛下,辛嫔娘娘求见。”门外值守的一个太监走进来通报。
“她又来干什么?”北澍行已有不悦。
“陛下您先忙,臣就先告退了。”玉雪魄起身准备离开。
“雪魄,你先等等。让她进来。”
何辛慈带着毓纹款款走进来。莲步轻移,仪态万千。脸上标准的微笑在看到玉雪魄的时候僵在了脸上。
“你过来有什么事儿?”
何辛慈目光从玉雪魄身上收回,微笑面对北澍行。
“臣妾刚刚写了一幅字,想让陛下帮臣妾看看。”何辛慈说着走到北澍行的案前。桌上俊秀飘逸,笔气舒展的字映入眼帘。虽然学书仅几载,但何辛慈一眼就看写字之人功底之深厚,不是她可以比拟的。
“这是陛下写的吗?历代书法家所书也不过如此吧!臣妾真是望尘莫及呀。”
“你也觉得这字儿写的好吧?朕还写不出这么潇洒飘逸的字体来,这是国师所书。”
何辛慈的笑容再次僵住,脸色比猪肝还难看。本想借此为契机夸一夸北澍行,顺便步入正式的话题。没想到弄巧成拙,夸到了玉雪魄的身上。若不对人,光凭字迹说话,玉雪魄的确能担得起之前的夸赞。何辛慈收了心神,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转头看向玉雪魄。
“国师不愧是京都城有名的才女。”
即便心里再不悦,但是单着北澍行的面,何辛慈还是做出了宽宏大度,欣赏人才的姿态。果然,何辛慈这话一落地,北澍行就说:“辛慈,正好雪魄在这儿,你也是喜爱书法之人,让雪魄指点一二。”
“不知道国师能不能赏这个脸,如果有能有这个荣幸,辛慈定会欣喜万分。”何辛慈在玉雪魄跟前微微屈身,仪态万千,确有大家闺秀,宫中妃嫔之风范。就像当初的苏暖,是京都城有名的才女,是京都贵女们的标榜。那天在城外,何辛慈和毓纹对青漱下的黑手,玉雪魄已经意识到,眼前看起来温婉的女子,也跟当初的苏暖一样,是一朵典型的白莲花,甚至会比苏暖更加狠毒。
玉雪魄起身,同样微微屈身,笑着答道:“辛嫔娘娘过谦了。指点谈不上。”
“辛慈,把你的字拿过来,让雪魄看看。”
“臣妾遵旨!”何辛慈说着,将自己才写的字拿到桌上铺开。
北澍行都这么说了,玉雪魄即便不喜欢何辛慈这个人,也不能再推辞。
“那我就斗胆直言了,若有什么不当,还请陛下和娘娘见谅。”
“雪魄,你就以你的角度做一个评价便好,在品鉴艺术上,没有尊卑之分,只有好坏之分,指出了不足,入后才能进步。”
“陛下说的是,国师的才名远播,辛慈正愁没有这样一位好的老师指点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