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两只螃蟹,鱼要三种口味的,有汤。”
程路想了想,就简单的提出了自己的饮食需求,小二点头退下。
“诶,听闻了吗,花娘丈夫几日前离奇死了。”
“唉,谁说不是呢,那小子真是没艳福,抛下花娘这二八年华的美人,可惜了,自大她丈夫死后,是怪事一件接着一件。”
听着住客们的闲谈,程路耳朵动了动,对此他有所耳闻,两只螃蟹下肚,清蒸河鱼、剁椒鱼头、老鱼粉丝汤。
吃饱喝足上楼睡觉,一觉从午时睡到了戌时。
“信娘。”穿戴整齐的程路,推开信娘的房门,后者只穿着里衣,倒也没有见怪,自顾自的穿上外衣,脸色红润,应当又是云雨了一番。
程路见怪不怪,毕竟这层就他俩的房间,还是门对门的那种,听不见是假的,一来二人以前是超友谊的关系,二来,
江湖儿女那来那么多的规矩矫情,信娘其实除了脸之外,别的都是减分项,懂的都懂,反正程路不好这口,准确的说是不好信娘这类型。
“罢了,人老珠黄,小伙子是不喜欢咯。”
信娘幽怨嘀咕了一句,“这男人啊,都是提起裤子不认人的主儿。”
原主上的你,又不是我。
程路摊手,从信娘房里走到阳台,暮雨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信娘,那花娘,真如你所言,是花精?”
“妾身可是在此待了快五年,为的不正是这丫头,无这花精,妾身可不喜欢待在这乡下小地方,说起来,妾身忽然有点怀念金陵的美酒了。”
程路认真看了眼信娘,颔首,“不错,在金陵扬州等地,信娘你这姿容,倒是能吃的更开。”
从她有人脉能把夜明珠卖去,程路就知晓了,肆意妄为,随处插花,江湖儿女也没她这般逍遥自在,也就那红尘女,特别是瓦舍勾栏出身的,才能如此。
而相对应的,这类女子对红尘对物质的追求是真的高,程路不曾听闻有谁敢缠着信娘,鱼水之好的男人们在事后,也不会明目张胆的说。
只能小心翼翼的,等待信娘的下一次选择能选中他们,更没见得信娘对谁动了情。
“是呀。”信娘笑了一下,换上一身夜行服,戴上斗笠,美眸看着程路,“小郎君说话倒也好听三分,不比那翩翩玉公子们差多少。”
“金陵虽好,信娘在那,却也不过是凤头上的一缕毛,在这回歌酒家,当属独树一帜,那怕是楚州,也属占鳌头之姿,何必明珠暗沉?”
“小郎君是在挽留妾身吗?”
信娘美眸间泛着别样色彩,程路却是摇头,“不,情是毒药,惹人犯罪,也令人贪恋,只是这世道,能信得过的人,没几个,
这事完了后,我想将天涯镖局搬来回歌镇,信娘要不帮我?”
“情是毒,却也令人向往。”信娘嘀咕了一句,哼了一声,“妾身怎么也是一朵花,小郎君不花费一两银子,就想得到妾身?”
程路不说话了,跟这人没法聊天了,他就觉得信娘是少数能信得过的,如果留下来帮自己,那将是如虎添翼,但人家想的却是开车?
算了,程路坚信自己不如信娘的技术好,还怕被后者弓硬上霸王,他可厚不住,当然,现在回歌镇里还有一位不仅弓硬上霸王,还强行索命的主儿。
两人那是轻车熟路的翻墙上屋顶,信娘从香囊里拿出伴着五六种花朵的茶叶抹在身上,“此乃花香,遮蔽人的气味,那花精难以发现我们。”
闻着其实在香味里有点酸臭气息,不悉心分辨闻不出来,程路暗自记在心里,回歌镇说大,
对比一般纵横十字的镇子,确实很大。
回歌镇整体呈现出米字,六条大道畅通南北,覆盖上万户人家,这繁华,清水县也不过五条大道,比县城还繁华。
二人在雨幕中飞檐走壁一路前行,气息内敛,上房揭瓦不仅他俩会,回歌镇武夫之多,达到三位数,这要是暴露气息。
让人觉得他俩不干好事,随手来一箭,他俩都难受。
也是为了不起没必要的争端,毕竟不是每个武夫都肯舍得花钱去勾栏瓦舍消磨精力,他们想的是不花钱还能白嫖,还有样貌身段要求。
太丑的不要,太胖的不要,太瘦跟竹竿似的也不要。
不花钱还想要好,除了偷偷摸摸勾搭良家夫人之外,没得干了。
这不,花娘丧偶,立马成为了这群武夫群体中的香饽饽,二八年华,正是女人一生中最美妙的时刻。
而那花娘也颇为开放,颇有几分信娘之姿。
听着评语,正主银牙紧咬,啐了一口,“不要脸的东西,妾身即使瞎了,也不会选择你们这群不入流武夫!”